“你娘家的规矩,男子可以随意去女子闺房吗?”
魏夫人知道自己话里有漏洞,她不能说侄子是她安排过去的。
赶紧辩解道:“臣妇侄子和孟文瑶自幼相识,他们表兄妹关系好,就……”
她话还没说完,太后就突然打断道:“哀家记得瑶儿最是不喜你那侄子,怎么无端就跑到瑶儿房里。”
“魏氏,你真当哀家是聋的瞎的不成,你自己算盘没打好,还想攀咬瑶儿,你真当自己能只手摭天不成。”
魏夫人心神已乱,哭着辩解:“太后娘娘,臣妇没有说谎,臣妇侄子真的是孟文瑶踢伤的,他现在已经废了,臣妇岂会拿这件事胡乱说嘴。”
魏公子已经确诊废了?那还真是普天同庆。
孟文瑶柔柔弱弱的站起来,跪到太后的脚边,无声流泪道:“娘娘,臣女命运坎坷,是无福之人,自知得了母亲厌弃,也不敢埋怨。
只是母亲,你为何要逼迫女儿至此,表哥七尺男儿,膀大腰圆,我如何打得过他,又如何能把他踢至残废?
娘娘,我既已被家门所弃,今生别无所求,只愿能青灯古佛,为太后祈福,余愿足矣。”
太后听完孟文瑶的锥心之语,感触颇深,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什么心性, 她还能不知道?
不就是因为,不是国公府的嫡亲血脉,就被逼迫到如此地步,这魏氏实在可恶。
“魏氏,你满口胡言乱语,连自己养大的女儿都能下此狠手,我看你是长了一颗狼心狗肺,你回去吧,从此闭门思过。”
魏夫人大惊,扑过来就要打孟文瑶:“都是你,你个下贱胚子。”
“住手,魏氏,哀家是看在镇国公征战沙场数十年的份上,饶你不死,你要是再敢放肆,哀家现在就能赐你白绫。”
魏夫人走后,太后仍是余怒未消,她没想到平日里中规中矩的人,竟然心肠如此歹毒。
“瑶儿,别怕,哀家给你撑腰,一定让你顺顺利利嫁给景王。”
不是吧,孟文瑶昨天紧锣密鼓的过来告状,就是想营造一个可怜无处去的处境,然后顺理成章的留在宫里,慢慢刷好感值,她不想嫁景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