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桥没多想,还以为魏佳是为了三皇子魏诚的事来的,她这几天虽然忙,但也没忘记当初应下的事,有吩咐宫人好好照顾魏诚。
从前魏静很是厌恶这个痴傻的三皇子,宫人惯会见风使舵,所以魏诚一直被人欺负。
这么多年他还好好活着也是因为听桥暗中让人照拂,不过为了不被发现,也没有做得很明显。
魏佳深深跪伏,“陛下,臣想请您应允一事。”
听桥闻言,神情稍动,她放下笔,看着魏佳,“何事?”
魏佳垂目道:“臣想带着三皇子离宫,想带着他去外边看看。”
她实在不想待在这个让她厌恶多年的皇宫了,爹爹死在了这里,她也在这里被磨破了头,磨圆了性子。
魏佳几乎都想不起来欢乐的时光,她好像从来没有开心地活过。
魏佳再度磕了头,“方才臣已服下了绝育汤,臣也让三皇子喝了男子用的绝育汤,以后绝不会有子嗣。”
听桥一怔,“……你不必如此的,我不会拦你们。”
就算魏佳不做这些,她也不会阻拦他们的。她自己就讨厌被人禁锢,又怎么会这样对待魏佳呢?
魏佳抬起眼,“臣知道,臣只是想求一个安心。”
现在她们尚且可以相信对方,但十年后,二十年后,谁又能保证呢?
魏佳不敢赌。
她就是这样清醒而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