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是昨晚拉着她胡闹的缘故。
听桥倒没什么反应,“哦——那我今天就好好休息。”
不过在看到他脸上的担忧,还是补了一句:“咳,我这病和那些没关系。”
她觉得更主要的原因在早上跪的那一个多时辰……从前也是,每次回来都会病一场,只不过她都让人压着没传出去。
其实这倒像是心病。
想到这,听桥问他:“除了大夫,你……”
话到这,又有些犹豫。
裴识卿将她的手重新塞回到被子里,“识卿没告诉别人,连萧大夫也是我悄悄去传的。”
他早上说要给她传大夫,她忽然就抓住了他的手,说别告诉别人。
裴识卿只好是照做了。
听桥便松了口气。
若她生病的事传入宫里,魏静估计又要传她入宫了,还要问问是不是因为昨日让她跪着受凉了。
这样自然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因为魏静那扭曲且爱折腾的心。
听桥望着裴识卿的眼睛,被子里的手不由攥紧,而后慢慢松开。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她道。
裴识卿摇摇头,“殿下不说,识卿便不问。”
他顿了下,“只要殿下别弃了我。”
他想要守着她,也希望她回以同样的心意。
听桥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其实,她的确有考虑过在那日到来前把他送走的,她心中到底还是动了情。
而到那时,京城里大概是刀光剑影,阴谋层出不穷,侍卫不一定能护住公主府。
听桥并不想让他受伤,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本来就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裴识卿伸手抚着她的脸,低声说了句:“如今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只有你与兄长了,别的我都不会在意。”
听桥抿了抿唇,随后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