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陆行隽的那番话,听桥忽然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语气略微有点酸?
她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觉得他传信给我做什么?”
陆行隽当然知道,他只是更在意为什么是“他”传信。
“是关于那个人的线索吗?”
他想也是有九成的可能了,他为她高兴终于可以报仇了,同时内心郁闷着为何不是自己先找到消息,偏偏是那白奇星。
他与白奇星大概真是完全相反的两人。
或许陆家没有遭受那劫,陆行隽便会成长得如这般。
正是因为如此,陆行隽这般在意。
听桥嗯了声,“是,我想应该就是这次了,可以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她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很平和的微笑,“我来也只是因为这个。”
即使寿命不多,她也没想过花心的想法,因为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很难对别人生出感情,可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变迁。
当然,如果喜欢的人变了心或者对她不好,也会立即斩断,绝不拖泥带水。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陆行隽得寸进尺,“师父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听桥抬眸看着他,用柔软的声线开口道:“当然。”
他们之间,只有生死,不会有误会。
陆行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口在疯狂地跳动。
他捉住了她的一只手,裹在手掌心,指腹轻轻滑蹭着。
寻常男女一块躺在床上,会发生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他们两个现在却没有半点这个意思。
陆行隽就只是想看着她守着她,这些天的别离已成为他内心的阴影。他或许有一段时间都不敢离开她,就怕再见已是永别。
而听桥,她其实这段时间亦有些紧绷,此刻才得些许放松。
少年腼腆地笑了笑,往她那靠近,“师父,我以后可以叫你桥桥吗?”
听桥看了看她被他捉着的手,闷声笑笑,“随便你。”
“再说,我想,没有哪个徒弟会这样躺师父床上吧?”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情人多过师父啦。
她的手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少年偏了偏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是来给桥桥暖床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叫她的名字,连尾音都上挑些。
墨色长发遮挡之下,耳尖是薄薄的红,就像是被烟霞燎过。
这个在外面如同恶狼一样的少年煞神,在她面前却是乖巧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