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之时她恐怕连表情都控制不好,若旁边有利刃,她恐怕还想捅自己一下。偶尔还会做梦,梦到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画面。
“不用,”她生硬道,“你这几天好好练功。”
陆行隽却是紧紧地盯着她,目光让她非常地有压力。
听桥只好又道:“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似乎有所松动,陆行隽眸中闪过亮光,语气肯定道:“那师父你也可以习惯有我在旁边帮你。”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做出了与以往不同的回应:“好。”
顿了顿,她补了句:“若我中途叫你离开,你必须马上走。”
“好。”
她已同意,陆行隽当然什么都应。
和往常一样,她抱了很多酒过去,陆行隽帮着她拿过去,既是为了缓解疼痛,他自然不会说劝她少喝。
从崎岖的小路绕到寒潭附近,听桥顺手就把密封好的酒罐放入寒潭,这潭水常年寒冷,酒泡过会变得冰凉,喝起来又是别样滋味。
附近还生长如青梅一般大小的息云果,听桥又顺手摘了两个,洗洗又擦了擦,“喏,吃一个。”
陆行隽接过就咬了一口。
这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疗伤神药息云果就被他们两个这样当水果吃了,若有别的人瞧见,恐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每到经脉自行崩裂修复那日,听桥便会提前一天过来这,如今却是多了一人要陪她,干脆到了夜里才过来。
她直接穿着月白色的衣衫泡在潭水中,陆行隽坐在潭边注视着她。
听桥靠在潭水边缘的石头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得不说,在这看月亮似乎更好看些。
她转头打算提醒自己徒弟也抬头看看,却恰好瞥见他平静的眼中好似夹杂别的什么。
她不知那是什么,只知自己的心忽然乱了一拍。
也或许是她不敢去想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