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木棍对招的途中,听桥忽然面色凝重地把目光放向陆行隽身后。
陆行隽想也不想,立即回了头。
就在同一时间,听桥手中的木棍抵在他脖子上。
“……”
听桥低着声笑笑,“你输了。”
陆行隽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眼神略茫然,“师父,你没说过会这样。”
坐下来休息的听桥抬头,视线与他对上,“但是我也没说不会这样。”
陆行隽:“……”
听桥再度笑笑,似乎敞开心扉以来她的笑就变多了,又或许是因为这山上总算不再那么冷了。
一个人总是容易压抑的。
“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这江湖上可不都是光明正大出招的,最好还是有所准备。”
说着听桥还给他看了下手臂上的疤痕,“我这道疤痕就是因为在交战期间放松警惕让对方钻了空子,狠狠给了我一刀。”
以她现在的恢复力居然还能留下痕迹,可以想象当初是多么深了。
陆行隽注视着那道疤痕,直到她将其重新遮挡,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我们再来吧。”
“来什么来,我歇一会,打了一早上了,你也给我坐下。”
“好。”
实际听桥是把他当背靠了,这样坐得比较舒服。
陆行隽毫无怨言地任由她靠着。
之后两人又开始了对练。
听桥本就打算好了让乖徒弟见识一下江湖上各种阴险毒辣的手段,于是——
“咳咳咳,停,”听桥丢下木棍,“我去喝口茶润润。”
陆行隽便真的停下,“好,我在这等……”
两颗急速飞来的石子砸中了他的小腿。
“……”
“唉,现在你中毒了。”听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陆行隽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