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居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日落西山才安静了些。
玉竹倒了水递给苏婉清,“小姐说了这久的话,喝点水吧。”
苏婉清刚才陪着祖母又哭又笑,又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会确实口渴难耐,接过杯子便一饮而尽。
“父亲呢?”
父亲自从午后走后,一整天都没再来看过她。
“老爷备了酒席感谢楚大夫,估摸着这会正在喝酒吧。”玉竹将软枕垫在她的腰间,好让她坐的舒服些。
“哦,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小姐......”想起这些日子为她擦拭身子的发现,玉竹欲言又止。
苏婉清歪头看她,随后笑道,“说吧,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有任何顾虑。”
玉竹小脸一红,表情有些害羞,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不知道楚大夫是如何为您医治,但每次他医治完成之后,都是奴婢为您擦拭身子。奴婢发现您的身子有些不对劲......”
“不用担心,楚大夫医者仁心,无论是怎么将我治好的,都只会秉承医者的品行,不会有其它想法。”
苏婉清昨日便有意识,楚天霖在旁指导李宁知为自己施针的过程她一清二楚。
“是,奴婢多虑了。”见苏婉清如此说,玉竹也释然了,只要小姐没事,这件事她便当做没发现。
“清儿,二婶想见你。”去而复返的赵南笙急匆匆的赶来,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飘到了苏婉清的耳中。
她刚把老太太送回听雪堂,就听下人说秦氏正在前院闹着要见苏婉清。她知道现在都在传,是苏婉灵将清儿推入湖中,秦氏现在过来,十有八九是要清儿替她女儿脱罪。
苏婉清让玉竹扶着赵南笙坐下,“嫂嫂别急,就算二婶不来找我,明日我也要派人请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