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施针唤不醒她,会有什么后果?”李宁知此时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
“我不知道。”楚天霖双手一摊,“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在对上李宁知骇人的眼神后,楚天霖毫不心虚,挺直了腰板与他对视。
若说别的事,他或许还有私心,但对于关乎苏婉清生死的事情上,他绝对拎得清轻重。
“你有几成把握能唤醒她?”
“三成。”
“若是把你师父请来呢?”
“宁知,这不是我施针还是我师父施针的问题,是苏婉清她自己有没有求生意志的问题。”
“三成......连一半的几率都没有......”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刚刚自我安慰要镇定的心理防线,已经悄然出现了崩塌的迹象。
“宁知,苏相一定会同意我的方案,最晚明日,苏府一定会来人通知我去为苏婉清施针。”楚天霖话一顿,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只是这次施针与以往为你施针不同,几大穴位都在较隐私的部位,虽然在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但毕竟她是你的......”
“我只要她活着。”李宁知冷声打断他的话。
只要她能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
“好,那我即刻就去准备,你先休息会,若是苏府的人前来通知我去为苏婉清施针,你扮作我的小厮一起去。”
说罢,楚天霖便准备离开,临走前朝一旁的白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是你告诉宁知的?”
宁知今日一早便接到了飞鸽传出,随后便不顾自己的身子虚弱,通知所有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上京。
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信中的具体内容,但除了和苏婉清有关的事情,他猜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李宁知如此不顾大局,明明他们和那群老臣的谈判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他忽然这样不顾一切返回上京,在那群老臣眼中该如何看他。
白言点点头,是他给主子飞鸽传书,也是他撤了能让人昏睡的香炉。
“白言,苏婉清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可能也没我想的那么不堪。她或许很好,但你相信我,她绝对不适合宁知,宁知将来身边的女子,一定是端庄大气,能辅佐他治理天下的贤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