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鹤山庄的李宁知连打几个喷嚏,被一旁的白言看到,立马拿来外袍为他披上。
冲着李宁知比划了一番,便转身出了书房,朝后院的厨房走去。
“他干什么去?”对面的楚天霖疑惑问道。
“应该是去熬姜汤了。”
李宁知鼻子发痒,使劲揉了揉才感觉好些。
“可惜白言是个男的,这要是个女的,你可就享福喽。”楚天霖打趣道。
李宁知白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写信。
“让你师父盯紧老皇帝的病情,在他没有废除太子之前,一定要保证他能活着。”
将手中的信纸叠好放入信封,李宁知郑重交给楚天霖,看到白言此时回来了,便问他,“你可有什么话带给你父亲?”
白言摇摇头,眼底如深潭般寂静。
见他还和师父如此疏离,楚天霖心中难免有些惋惜。
“白言,他到底是你父亲,这些年为了宁知和你,他已经默默承担了许多,你难道真的这一辈子都不准备见他了吗?”楚天霖问道。
白言脸色有些难堪,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见他面无表情的在喝茶,便知道李宁知心里也没有原谅父亲当年泄露救他出宫的事情,于是神情坚决的朝楚天霖比划了一番,便再次转身出了书房。
“他说什么?”楚天霖看不到白言的手语,只能问李宁知。
李宁知不愿理他,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楚天霖追了出来,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宁知,你帮我劝劝白言,那臭小子如今只听你的话,你也知道我师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眼看这些年师父的身子越来越差,白言如果再继续这样跟师父怄气,怕是以后会悔恨终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