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成一边整理衣帽一边连跑带跳的出现在门外徐趣的眼前。
徐趣压抑着怒气说道:“你去把药丸给大姑奶奶送过去。就说天晚了,我改天再去探望。”
又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徐趣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不迭的接过包药丸的纸包,满口顺应的答应道:“好的好的公子。”然后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远离这没有来由的是非中。
待徐趣回过头来,本想和缓缓说些什么,却只说了“缓缓”二字,就停住了。
原来缓缓已经手脚利索的趁徐趣喊又成、等又成、和又成说话的这段时间囫囵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
徐趣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最后颇有些无奈的板着脸也洗漱休息了。
缓缓是背对着徐趣睡的,徐趣躺下后轻轻唤了缓缓两声,在未得到回应后,只得委屈的轻叹一声自顾自的睡了。
委屈的何止徐趣,这里的缓缓也正委屈的撅着嘴,咬着唇,静静的听着徐趣渐渐均匀的呼吸。
估摸着徐趣确实睡了,缓缓转过头来依恋的看着徐趣,看他的眉,看他颤动的眼睫,看他的鼻子他的嘴。她看了好久,好像总也看不够。最后干脆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上徐趣的指尖。
缓缓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我只道你深沉内敛,看不出来你还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呢?”说完她静静看着徐趣,好像在等一个回应。
睡着的徐趣当然不会有回应。
缓缓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支撑着,欠起上身对着徐趣谆谆善诱道:“不是我挑拨离间啊,她都爱慕权势抛弃你了,这种不能和你共患难的人,你就别惦记着她了。要珍惜眼前人,懂吗?”
缓缓又盯着徐趣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从前徐趣对自己的好,心中又充满了欢喜和满足。
突然徐趣用手挠了挠鼻翼,翻了个身,惊的缓缓直直的坐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看徐趣没有别的动静,缓缓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才又躺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