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兄长的告身下来了,他很快就要走马上任了。”母亲很兴奋的对缓缓说。
“呀,这是好事呀,不知兄长即将任职哪里呀?”缓缓也是由衷的高兴,问道。
嫂嫂答道:“荆湖南路邵州。”
缓缓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些偏远?”
这时冯老爷说道:“你兄长年纪轻轻能任地方一级州县的副长官,已是皇恩浩荡,岂有挑挑捡捡嫌这嫌那之理。”
缓缓还想说什么,这时嫂嫂按住她的手臂,连连回应道:“父亲说的极是。顺清也是这么想的。”
“嗯”冯老爷点点头,又问缓缓道:“你突然回来干什么?和你夫君吵架了?吵架也不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太不懂礼数。既已为人妇,哪能恣意妄为?”
见冯老爷似乎还要长篇大论的说教,缓缓赶紧轻描淡写的说:“并非吵架,是为徐家一些生意上的事回来两天,办完就走。”
冯老爷这才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们谈吧,我先回书房了。”
冯老爷走后,嫂嫂对冯夫人说:“母亲,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会儿竹儿,我有些东西要给小妹看。”
冯夫人连连称好,便带着丫鬟和小孙女儿出去玩了。
这时屋内只剩下缓缓的嫂嫂一一冯少夫人裴氏和缓缓两人了,缓缓便好奇的问道:“嫂嫂上次说令尊大人可以在兄长的官职任命上有所助力,怎么兄长还是被分到了偏远僻野之地为官?”
裴氏解释道:“本来我是这么跟我父亲说的,父亲也答应了,一直托朝中好友盯着这事,前一阵还说,眼下并无肥差闲职,让你兄长再等等。可是你兄长主动请缨,说自己自幼寒窗苦读,受圣贤教化,自然应上为国君分担国事,下为黎民排纾解难,岂有只贪图个人享乐,避害就利之理。既已经过铨选、守选,就理应以朝廷之需为重,哪怕是边陲蛮荒之地也应欣然赴任,何况区区一个邵州。”
缓缓听了内心颇受震撼,忍不住说道:“我从来没与兄长聊过这些,不知道兄长竟有如此之理想格局。只是辜负令尊大人白忙活了一场,老人家会不会生气啊?”
嫂嫂裴氏说:“完全没有,我父亲听了你兄长的话对他更为赏识,还将他作为我族中子弟的表率,大加褒扬呢。”
缓缓说道:“只是苦了嫂嫂你了,竹儿这么小,跟着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