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姑姑不说话,谢夫人继续说道:“这些年他二叔也算得上劳苦功高,很多重要的生意都是在他的主持下才得以成事,所以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实际操作上,都不可也不能让他二叔说放开就放开。”
大姑姑似乎听进了这话,转过头来对谢夫人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转权一事总要有个开始,如今趣儿也成家了,常言道成家立业,是时候该让他慢慢的接管族中事务了。”
谢夫人头昏脑胀,大姑姑的话只听得一半,人也迷迷糊糊的,因而一时没有作声。
大姑姑见谢夫人神情十分萎靡,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是谢夫人对此不感兴趣,心里暗叹:继母就是不一样,这可怜的侄儿无父无母,只有她这个嫡亲的姑姑还在为他争取利益。
想到这里,大姑姑干脆挑明了,直接说道:“弟妹,你也知道,我向来明人不做暗事。今天不妨咱们敞开天窗,你倒是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
谢夫人感到身上酸痛,气息不畅,头昏昏沉沉的,低着头只顾得上“嗯”了几声,没有说别的。
大姑姑见状神情转而冷然,说道:“莫非你也怕趣儿管理族中生意会夺了你的权?毕竟徐似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必须有你坐镇他办事才顺畅,现下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地位正稳……”
这话谢夫人听了一半就急得站了起来“阿姐,我岂是这种人?我……”
谢夫人话没说完,人突然一软,向地上倒去。
“弟妹!”大姑姑惊呼出声,三步并作两步到谢夫人身边,用手拉着谢夫人的手臂,从背后揽住她,朝屋外大声喊道:“来人!夫人晕倒了!张嬷嬷!快来人!”
徐府中一阵慌乱,很快,石郎中被请过来给谢夫人瞧病,徐趣、缓缓、香月还有大姑姑都在谢夫人的卧房外守候。
缓缓已经多日未见大姑姑,这一见免不了随徐趣香月之后,上前向大姑姑行礼问安。大姑姑对缓缓的回应明显不同于对徐趣和香月的热络,只轻轻的嗯了一声,都未正眼瞧缓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