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屋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听那声音,竟是那留书‘西游’的乔云裳。
这事儿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秦雷不得不承认,自己大婚那rì发表的所谓爱情宣言,其实是弄巧成拙,把事情搞成了一团糟。
他确已是个不错的政治家,各种手腕权术运用的也算娴熟。但在流火的六月,他走火入魔了,竟然将这些手段运用在了婚姻生活上……他说出了‘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爱只能给一个’的混账话,一方面是为了让那‘映玉公主’彻底死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树立诗韵不可动摇的大妇地位。
却不知在这种一男对数女的婚姻生活中,私底下一对一辅导的时候,爱怎么说怎么说,把另几位贬称烂泥巴都无妨。但明面上却一定要稀里糊涂、不偏不倚,否则一旦将态度旗帜鲜明的表现出来,便是将委曲求全的姑娘逼到了墙角,不得不拿出一个态度来……
你爱他,本姑娘怎么办?
秦雷也不是笨蛋,这话说一说出口,便知道这下可要得罪云裳小姑nǎinǎi了。但他心里是存着侥幸的,觉着小姑nǎinǎi在京山城待着,应该不至于当天就知情,便命令一干手下不许向云裳传话,准备先把小姑nǎinǎi,变成秦家媳妇再慢慢哄着。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跑了不成?
这家伙算盘打得jīng,却不料公孙剑他们还是向着云裳的,当天过午便偷偷把那些事儿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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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深刺伤了单纯的云裳,心道:‘我跟着你一不图名、二不图利,不就是为了爱吗?闹了半天你就爱李某某一个人,我倒成那讨人厌的负担了!’
这姑娘的心思十分单纯,这样一想便伤心的要死,但秦某某在她心里实在太重要了,姑娘指望着秦某某能跟自个解释一下。相信凭着秦某某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巧舌,定能化解她满腔的悲愤。说不定宽宏大量的云裳姑娘就原谅他这回呢。
归根结底,她也不是真想走,就是心里闹别扭罢了。
但她显然高估了秦某某,虽然雨田先生号称铁齿铜牙小郎君,但也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比如说怎么跟云裳姑娘解释这件事,秦某某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一拖再拖,一直拖到大婚当夜也没敢与她打个照面……
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让姑娘肝肠寸断,芳心不胜凄凉。等到半夜还不来,便终于忍不住了……这叫我明rì如何见人?冲动的小姑娘就留书出走了……
就像老天爷捉弄一般,前后脚的功夫,秦雷便出现在了云裳的闺房之中,却只闻到淡淡余香,哭了个痛彻心扉。不得不让我们感叹一句:‘报应啊!叫你小子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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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冲动,云裳说要去欧洲。但两手空空、又不知道路,别说欧洲了,就连荆州她也去不了。但身为‘逃跑的新娘’,她也不好意思回家了,只好偷偷去京城,想要找外公诉诉苦,再打个秋风,抽点路费啥的。
可一进京城,她便看到了城门口的征夫告示,曰:‘朝廷王师不rì东征,先要求各保各甲派出适龄的壮丁,跟随大军出征。命应征民夫于某时去某地集合。’云云。
姑娘一下子呆住了,她这半年来满脑子都是‘嫁给情哥哥’,竟然完全不知道战争的yīn霾,已经遮住了头顶的天空。一想到夫婿出征在即,自己还给他添**子,姑娘那点小别扭便丢到了爪哇国去,赶紧折回京山城,想出现在他眼前,别让他太过担心。
结果在路过胜利广场的时候,遇上了秦雷向京山官兵讲话,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比猴还jīng神,哪有一点萎靡不振、忧心如焚的样子?
姑娘顿时钻了牛角尖,心道:‘才不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又觉着在信里把话说的太死,这就颠颠回去的话,会被这‘无情无义’之人,看轻一辈子的。
其实她真冤枉秦某某了,雨田兄为了她都不跟大王妃洞房,婚后第三天便化悲痛为力量,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标准的强颜欢笑、假装豪迈啊……
虽然这辈子都不想理他,可一想到这家伙要面对真刀真枪的厮杀了,便十分不放心,就找到公孙剑,让他跟石敢商量,把自己弄进护卫队去,好时时刻刻保护这家伙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