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钱惟庸开心笑道。
公输连用种看白痴的眼神,瞄一眼钱大人道:“那是坐以待毙……陛下虽无法一时换尽六部官员,但换几个尚书大学士,是什么影响的。”
“那该怎么办啊?”没心情计较他的轻视,钱惟庸连声问道。
“是呀,公输老弟,该怎么办呢?”麴延武和田悯农也忍不住问道。
“当用缓兵之计。”见两位阁老垂询,公输连不敢再卖关子,将计划和盘托出道:“请三位中堂领头,我等各自上疏痛陈己过,明示臣服之意。并各自出面,大张旗鼓的安抚部属,让他们勿要怨怼朝廷,准备重新上任。”捻着长而细的胡须,公输连自信笑道:“有这双管齐下,相信陛下会重新考虑的。”
众人大喜,齐齐称善。
“但是千万不要认罪请辞之类,以免授人以柄,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公输连不放心的补充道。
几位大人自然言听计从,各自回府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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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秦雷去探望了那些为他请愿的新科进士,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将在大牢中受伤的十几个带回府中医治。其中就包括那红脸的涂恭淳。
将这些人安顿下来,秦雷便开始给几位长辈拜年,譬如说蒋老爷子及其隔壁。
虽然两家仅是一墙之隔,可受到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与蒋老爷子的会面,是在一种和睦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两人先就皇帝赐婚一事展开了富有建设xìng的讨论,秦雷向老爷子介绍了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并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决心和信心,老爷子也表示支持和理解,相信他能不畏艰辛、排除万难,将爱情进行到底。最后双方还就当前的内政外交等一系列问题交换了意见,蒋老太爷也对秦雷提出了许多中肯的建议,并一致同意,建立更稳固的战略伙伴关系。
会后,蒋老太爷还安排午宴,盛情款待了隆威郡王殿下,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之后,五殿下才依依惜别了蒋老太爷,兴冲冲的到了蒋家背面的李家,希望一鼓作气,完成此次信心之旅。
然而……他吃了闭门羹。
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李家胆子再肥,也不敢将这位爷拒之门外。但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所以门子恭恭敬敬的对石敢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和夫人外出走亲戚去了,说是过两天才能回来。”末了还假惺惺的来一句道:“要不请王爷里面用茶?”
“好!”秦雷的回答令那门子暗暗抽自己嘴巴:‘多嘴多舌干什么?’无奈,只好将五殿下引进前厅上茶,心道:‘看你能坐多久?’在他心里,隆威郡王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是rì理万机、脚不点地的那种。
秦雷确实没坐多久,因为他站起来了。却不是原路返回,乃是径直穿堂而过,向着李家后院行去。
“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在一边伺候的管家赶紧跟上道。
“屙屎!”秦雷头也不回,径直负手往前走:“你家茅厕在哪?”
“茅厕……在后院啊。”管家稀里糊涂道,他还没碰着过这样的呢。
跟着秦雷走了一段,他又问道:“西边那些小楼怪漂亮的,是茅厕吗?”
管家满头大汗道:“王爷,那是我家夫人小姐的绣楼……”
“哦。”秦雷点点头,便径直往西边拐去了。
“王爷,茅厕在东边啊!”管家想拉住秦雷又没胆子,只好手舞足蹈的焦急道。
秦雷也不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穿过院中的重重假山,目标明确的往那几座绣楼去了。
能当上管家的,一般都不傻。更何况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位爷要干啥了。可管家实在不敢动这位爷一指头,一边汗淋淋的跟着,一边想着对策,眼见着就到了绣楼外的月门洞。只好心一横,撒丫子就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着给里面人报信道:“不好喽……五殿下闯进来啦……哎呦……”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只感觉脚下一拌,便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再也没力气报信了。
冷笑着收回左腿,秦雷继续向前走。
但方才那管家的一句大喊,已经提醒了内院的诸人,便听的里面鸡飞狗跳,喧喧闹闹,旋即冲出一支手拿笤帚、木棍的娘子军。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群丫鬟仆妇,居然赶在秦雷之前,迎面将月门洞紧紧堵上了。
其实秦雷完全可以抢先一步的,但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若是被一群女流之辈围追堵截的,让他把脸面往哪搁?所以他停下脚步,在门前站住了。
看着那群张牙舞爪如群魔**舞的女人,石敢面sè一沉,冷冷道:“你们想袭击王爷吗?”说着便举起臂弩,朝月门洞前的地上shè了一箭,吓得那些丫鬟婆子们尖叫颤抖,声音响亮无比,惊得石敢连那句‘越界者死!’的场面话也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