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这才放心的侧卧下,眯着好看的眼睛,柔声问道:“诗韵姐,你许的什么愿啊?说给小妹听听吧。”
诗韵握住她的手,笑道:“你的动作越来越像你哥了。眯着眼跟小猫一样。”
永福眉毛微微一挑,无所谓笑道:“妹妹像哥哥天经地义,倒是姐姐你,别岔开话题。”
诗韵狡黠笑道:“你哥说过,说出来就不灵了。”
永福气结道:“不说就不说。”说着促狭道:“还说我呢,姐姐你三句话都离不开我哥,看来我哥三天一封的鸿雁传情还真的很管用呢。”
诗韵哪经得起这样的调笑,粉颊登时艳若桃李一般,双手捂住面颊,声如蚊鸣道:“哪有……”心思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多半是南边吧。
秦雷自从南下之后,利用已经建立起的信鸽系统,每rì与京中的馆陶保持联系。这中间也会假公济私的稍带些私信托馆陶转交。除了偶尔有帮石猛捎给庄蝶儿的,绝大多数的都是‘敬呈尊师李,后学末进雷拜上。’
自从秦雷得知那本《新三国志》上的隽秀文字,乃是诗韵十四岁时所书起,他便腆着脸要拜诗韵为师学习写字。诗韵起初自然不答应,因为时人四岁入蒙,便在先生教导下习字临帖,待到秦雷这么大,怎么也练了十几年字了,就是最没有天分,最懒惰的家伙,那笔字也能拿得出手了。
但终于禁不起秦雷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看看他水平如何。结果立刻惊为天人,全天下写字最烂的人。秦雷又凭着臆想,编造出自己在齐国如何如何不受人待见,如何如何被人欺负的凄惨故事,终究还是让诗韵姐姐一时心软,收下了他这个心怀叵测的开山关门大弟子。
虽然秦雷用心不纯,但确实也想好好练练字,要不将来到什么地方去,人家要是请提个词、留句话什么的,都不好意思出手。因而他还算听话的跟着诗韵学写横竖撇捺折,这也是当初他能接近人家姑娘的唯一法子。若非如此,每次他去永福宫,诗韵都会借故告退,让他好生没趣。
只是没想到诗韵还是个严师,隔几rì便会有功课布置下来,即使是南下也给了秦雷厚厚的碑帖让他临摹,说等回京后检查,让秦雷叫苦不迭。
但多了这个师徒的名头,秦雷便可以隔三岔五以汇报功课之名给诗韵写信。至于信的内容,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总也脱不了“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之类的大胆言语便是。
永福望着傻傻出神的诗韵,又是欣慰又是羡慕,转而想到自己的身子,却是一辈子也没资格享受这种滋味了,不由又自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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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在京都出神的两位姑娘,单说襄阳湖上穿着裤衩的五条汉子。
秦雷“再不许愿就不管用了。”的恫吓之后,马南便抢着道:“俺想在南方帮王爷做点事,俺不想回京了。”
石勇好奇道:“老马,你为啥不想回去了?”
马南歪过头去,对石勇道:“俺觉得在京里太压得慌了,得处处小心,说话都不敢大声。还是南方好,想唱就唱、想笑就笑。再说俺家里弟兄六个,不缺俺一个照顾老娘。”
又转过头去对闭着眼睛的秦雷解释道:“俺这就是个想法,当然还得看王爷的安排。”说着拍胸脯保证道:“就是回去,俺也会好好办差,不让王爷cāo心。”
秦雷依旧没有睁眼,只是微微颔首道:“下一个。”
石勇便接【】着道:“俺也说说,俺想当兵,但又不想去外人的军里。俺想干王爷说的那个特种军。”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下一个。”
石猛揉着咣当作响的肚子,呻吟道:“你们都想走,都走了谁在王爷身边听使唤呢,真不仗义。俺就跟着王爷回京城,哪都不去。”
他这种假正经立刻遭到马南的无情揭穿:“我看你娃是舍不得你老婆才是真的。”
石猛打个嗝,弱弱道:“你嫉妒……”马南也不还嘴,翻身上马,使劲按石猛圆滚滚的肚子,硬生生又按出二斤水。石猛方才在水中便被折腾的没有一丝力量,只能哼哼着任由马南折腾。
那边闹腾间,秦雷转头望向自己的侍卫长,轻声问道:“你呢?”
石敢不加思索道:“俺不想变化,俺就想保护王爷安全。”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次之后,再想调换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