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浑却也是个猛人,他不怒反笑道:“是老夫忘了,那殿下就收声吧。”
秦雷点点头,真的退回班列,闭口不言。
只听李浑对昭武帝道:“陛下,秦雳乃是奉老夫之命去抓捕伪造印信的逃犯。又不是去打家劫舍。万万不会放火烧府的。定是有贼人栽赃陷害。”
秦雷听了,不由有些羡慕老大,有这么个护犊子的外公。想想自己那小心翼翼、生怕双方过从甚密的沈家外公,不由一阵气闷。明明是对自己很着紧,为何又像做贼似的,秦雷想不通其中道理。
这时昭武帝沉吟道:“栽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秦守拙,你看呢?”
秦府尹一脸肃然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以为栽赃的可能性最大。”
右边坐着的文丞相似笑非笑的盯着正气凌然的秦府尹,把个老酱油看的毛骨悚然,这才悠然道:“那秦大人认为是什么人栽赃啊?”
秦守拙微一沉吟道:“几方都有可能,下官还请相爷帮着破开迷雾。”
文丞相颔首道:“确实扑朔迷离,此事可先按下不提。”然后对一直泥塑般站着的周少卿温言道:“维公,你谙熟大秦律法,看看三位殿下各该领什么责任啊?”
周维公拱手道:“回丞相,大殿下纵兵入府,犯得乃是擅闯王府、寻衅滋事之罪,按律当杖八十,发配三千里。三殿下四殿下,犯的是管教不严、纵奴行凶之罪,按律当杖二十,罚金两千两。又有此次京都大火损失约合官银一千四百万两,应由两位殿下共担。”
秦雷见自己老子面色不善,不慌不忙上前笑道:“孤王忝为宗人府右宗人,当于四堂会审后,参照诸位大人所定罪责,对犯事的皇亲进行惩处。不劳周大人费心。”
周维公用余光看看文丞相,见他的手指又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心中叫苦,嘴上却不让道:“如果宗人府可以代几位殿下赔偿,把此案交予贵府也未尝不可。相爷,您说呢?”他毕竟还是心虚,不得不扯上自己座主这面大旗。
文丞相捻须微笑道:“善。”
秦雷眼都不眨一下,干脆道:“成交。”
一室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