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竟要瞒着自己,冯保脸sè变了变,只好不情不愿的退下。
一口一口一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一口一“一一~一口一口一一口待冯保退出去后,两位娘娘愁容相对,陈皇后叹口气道:“早知道会是这般情形,真不该如此鲁莽想想也是,堂堂首辅,首席顾命,岂能说罢免就罢免了?”
“姐姐说这个有什么用!”李贵妃一阵烦躁,语气不由重了些:“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咱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妹妹别误会”陈皇后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压低声音道:“我只是说,自始至终,咱们都是听冯保一个奴才的。姐姐读的书少,也知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
“是”李贵妃不禁点头道:“咱们fu道人家,禁足深宫,也没有消息来源,什么都得听他说,肯定是怎么对他有利怎么说。”说着有些埋怨道:“姐姐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也是刚意识到的”陈皇后小声道:“方才冯保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让我恍然觉着,好像回到了先帝临驾崩前。猛然想到,当时就是他鼓动着咱们关门搜宫,结果把皇上气反了”顿一下,她的声音更细微道:“当时咱们都吓木了,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一下就把整个局面控制住了,然后还替先帝拟了遗诏当时咱们都以为,那遗诏是他临时写出来的,但言官们的哗章上,却说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嗯想他和张居正的紧密联系,再把那些事情串起来,似乎还真是早有预谋,想利用咱们达到某种目的……”
李贵妃听得脸sè煞白,其实她早就有种被冯保当枪使的感觉,否则昨日也不会借机整治冯保。只走出于骄傲一直不肯承认,但现在陈皇后也说到,她终于不得不正视了。紧咬着下chun思索片刻,方叹息道:“冯保虽然有小心思,但他是钧儿的大伴,皇家的奴才,跟咱们是荣辱与共的。所以最多只是利用咱们,达到他自己的目地,但要说把咱们往火坑里推,是不可能的。”
“也对。”陈皇后点点头道:“但先帝留下的江山,咱们fu道人家管不了,钧儿也还小,现在只能靠他们文官担着,彻底闹翻了也不合适。我看,还是请沈阁老进来,商量商量……”
她话音未落,忽听得一阵闷雷似的鼓声传来,那鼓声ji越急促,顿时打破了紫禁城的肃穆静谧,也把正在说悄悄话的二位娘娘吓得不轻……李贵妃咬破了嘴chun,陈皇后闪到了舌头,“肿么了?”李贵妃霍然起身,嘴巴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守在外面的冯保等人赶紧冲进来,看到贵妃娘娘满嘴鲜血,吓得赶紧叫唤道:“太医!快传太医!”这时候,本已到书房临帖的小皇帝也闻声跑来了,看到她这样子,吓得赶紧抱住母亲,带着哭腔道:“娘,我已经没有爹了,你不要死……”
慌什么!”李贵妃柳眉一竖,掏出手帕按住嘴chun的伤处,道:“我死不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登闻鼓响了。”冯保不确定道:“老奴已经派人去查看了,须臾便有回报。”说话间,那震人心扉的鼓声还在以恒定的节奏传来,朱翊钧用手捂着耳朵,发问道:“什么叫登闻鼓?”
“登闻鼓是面大过磨盘的皮鼓,原先是为了给百姓伸冤用的。”
冯保为小皇帝解释道:“但迁都北京后,洪武皇帝便将其设在了午门外的长安街上,因为普通老百姓进不来,所以就只有官员能敲了。
“官员为什么敲呢?”1卜皇帝不解道:“听着怪难受人的。”
“成祖皇帝是担心有小人阻塞言路,méng蔽了圣听,故而给百官造了这面鼓。只要一敲鼓,不要说紫禁城,就是皇城外的棋盘街也听得见。
皇上一听到鼓声,就得接见敲鼓之人,问明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