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邪玉离去的背影,边上一直沉默的年永康轻声道:“大人连骂带激,终于还是把他们给调动起来了。”
沈默苦笑着点点头,目光投到城外,杀戮仍在继续,红了眼的蒙古人,显然沉迷于这种泄方式,不愿轻易停下来。
沈默的面色重新难看起来,他现嚣张惯了的蒙古人,根本不把大明的子民当人看,或许在他们眼中,汉人只是一群可供宰杀的牛羊吧。
这一幕在沈默心中,留下了深刻圳押谋,而众又直接影响了,他将来对待蒙古人的态度,训可以重来,黄台吉们肯定不愿进行这场无意义的杀戮
但在此刻,所有的蒙古人,都认为这场屠杀是理所当然的,对游牧民族来说,农耕民族的百姓,真的与绵羊无异就连明国的军队,虽然是职业士兵,但毫无血性可言,一见了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逃命都来不及,又何谈反抗呢?
目睹了眼前的惨剧,萧芹的面色极为难看,对在大帐中烤肉的黄台吉道:“我们的目的是要钱,不是杀人,停止无意义的杀戮吧
黄台吉看他一眼,继续烤自己的羊腿道:“勇士们的怒气需要泄,等他们心灵平复,就会停下来
“你这样会激怒明国人的萧芹怒道,他的心情十分郁卒。其实方圆数十里的百姓已经跑光了,他带着勒子根本抓不到人。本来这样也就算了,结果恰在这个时候,有信徒率全村投奔自己,便一下子撞到了蒙古人的刀口下。
这种情况下,萧芹也没法保护他们,只能对黄台吉说,只杀几个)人恫吓侗吓明军,拿到钱就可以了他们最是假仁假义,一定会答应的。黄台吉当时满口答应。谁知到了今天就不是他,竟然大开杀戒起来!
萧芹忧愤难耐这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声誉将是多大的败坏?
但他不敢得罪蒙古人,不然如何在夹缝中生存?
看着面色煞白的萧芹,黄台吉哼一声道:“好啦,再杀一会儿就停了,还给你剩下一大半呢
萧芹的胸脯剧烈起伏几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着他委曲求全的样子,黄台吉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汉人就是这么无能,面对强者,连反抗都不敢。宣府城的南城门缓缓升起。出巨大的卡啦啦声,也让蒙古骑兵纷纷忘了杀戮,拎着滴血的马刀,看着轰然大开的城门洞。
只见一群手持七尺长的单杆滑雪杖,脚踏衫木滑雪板的明军士兵,从城门洞中风驰电掣而出,转眼便冲出了老远。
“哈日不那!”千夫长厉喝一声,惊醒了呆的蒙古骑兵,纷纷引弓搭箭,还没射便暗叫不好方才射杀明国百姓时,他们便感觉弓箭受潮,射程和准头都没有了,但屠戮手无寸铁之人,也用不着要求太高。又压根没想到。明军会主动出击,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但世事哪有绝对,当你对一切习以为常时,往往就是危险降临的时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蒙古人已经来不及调整,只好硬着头皮瞄准射击,将长箭嗖嗖射了出去,无奈准头欠缺、射程也不足。大都落在明军面前,造成的杀上极
看到情况正如沈默所言,明军士兵大受鼓舞,那些雪楼手单手持着滑雪杖,另一手从背后抽出三尺长的短矛,纷纷朝蒙古人投去。
虽然有些过于激动,以至于投掷过早,等短矛飞到蒙古人眼前时,已经可以被避开或者拨开了,没有直接伤到几个人。但他们胯下的坐骑可不会躲,十几匹战马被伤到,痛苦的立起马身,甚至直接摔倒在雪地上,马背上的人自然难以幸免,摔到雪里看不见了。
“射人先射马!,明军士兵一下子来了感觉,纷纷抽出第二根标枪,逼近了投掷,这次的目标,直接就是蒙古人的战马,虽然因为平日疏年元练,命中有限,却也比上次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而随着双方接近,蒙古人的弓箭也终于恢复了些威力,将十多个明军士兵射倒在地。
明军正在兴头上,还没觉着怎样呢,那边蒙古人先受不了方早就习惯了,十个明军换一个,蒙巾人的死伤比例,看着转眼便折了五六十兄弟,那千夫长受不了了,赶紧打个嗯哨,招呼手下跟明军拉开距离,挥弓骑兵高机动、远射程的优势。
然而蒙古人又失算了,积雪太厚太深,战马在上面行走都很费劲,想要飞奔根本就是勉为其难;蒙古兵拼命催促,战马打着响鼻,喷着白气,勉强跑起来,却也根本跑不快一nbsp;nbsp;至少,没有雪技快,蒙古骑兵始终没法甩掉明军,心情大为焦躁,射出的箭准头更差。甚至跟明军的命中率都有一拼了。
士气大振的明军士兵,轻松缀在蒙古人的后头,投出一支支标枪,哪怕准头欠佳,也造成了极大的杀伤。竟然追着追着,把蒙古兵撵回了他们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