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色,颇为心疼道,“阿衿,我希望你能安好,不再受伤。”
沈墨衿,“嗯。”
除尘诀过去。
沈墨衿换了套里衣,把椅子和玉盒收好,将池酒酒抱回了床榻躺下。
“阿衿,咱要不,再多服颗补血类丹药?”
池酒酒在床上躺了一会,瞧着男人唇色还未完全恢复,她脸上有些发愁。
“不必,等半个时辰便好。”沈墨衿眼神温柔地,凝视池酒酒的娇容。
“阿衿,谢谢你。”
池酒酒这声谢谢饱含深意,和平日里的礼貌用语,大有不同。
她对着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庞,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几字脱口而出。
沈墨衿深邃的眸子。
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他忽而轻嗤一声,略显苍白的唇微启,言辞颇为玩味,“酒酒,你我之间,早已纠缠不清了,要说谢,我当如何谢酒酒?”
事实上。
没有池酒酒,就没有如今的沈墨衿,没有中州大型宗门鹤仙宗。
没有那两万多名弟子。
沈墨衿如今的日子,很可能处于痛苦炼狱中吧。
他身体经过二十几年,能养好。
可未恢复的丹田,未长出的仙骨,只能当个废人罢。
他将活在仇恨之中。
还要忍受外界的嘲辱。
没有沈墨衿。
池酒酒在现代,也不会有一个健康的爷爷,不会有宫氏集团如今,这么快速的发展。
不会有震惊海内外的神药出现。
许多患者。
还处于水深火热,痛苦挣扎之中。
池酒酒的生活。
应该会处于照顾身体不好的爷爷,和每日学习打理家业中吧。
她未经洗经伐髓的身体。
没有吃过灵果的身体。
不会有那么好的体力,去应付高强度工作。
也不会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去快速学习新的知识。
“阿衿,你说,若你我从未遇见,如今会是怎样的光景?”
池酒酒眼神温柔地望着沈墨衿。
或许一切。
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