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快步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沉默的司马懿和司马昭,立刻收住了脚步,笑道:“你们这么有兴致,居然出来踏青,也不叫我一声。”
“不叫你,你不是也来了么?”
“叫我一声,我也好带点酒食出来,父子三人对饮,把酒临风,岂不快哉。”
“现在去拿也不迟。”司马昭摆摆手:“速去,且莫空言,我已经口生馋涎了。要交州蜜酒。”
司马师大笑,转身而去。司马懿含笑道:“没想到你天天与魏霸为敌,却喜欢上了交州蜜酒,我还以为你恨屋及乌,讨厌一切与魏霸有关的东西呢。”
“人是人,酒是酒。”司马昭嘿嘿的笑了起来:“再说了,我也不讨厌魏霸,相反,我倒是觉得有这样一个对手蛮有趣的。只是这话不能对兄长说,他一定不喜欢有魏霸这么一个对手。”
“你觉得子元怕魏霸?”
“怕倒是谈不上,反正我知道他不喜欢魏霸这块磨刀石。”司马昭睁开眼睛,想了想,忽然说道:“父亲,东边可能出事了。”
“东边能出什么事?”
“不知道。”司马昭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习惯的将手肘支在轮椅扶手上,托着腮。过了片刻,司马师提着酒食从远处走来,司马昭忽然说道:“我知道了,子元刚才的神情不对。”
司马懿回味了片刻,不禁哑然失笑,却不说破:“那我们都不说,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司马昭也笑了起来,顽皮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仿佛回到了幼时和司马师一起捉迷藏的光景。
司马师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司马懿、司马昭的表情,不禁诧异的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们在想,你今天怎么自己拿东西,没带侍从来。”
司马师眨了眨眼睛,脸色一黯:“羊家刚刚送来消息,羊徽瑜、羊祜姊弟到海边游玩时,被海盗劫走了。”
司马懿一听,脸色顿时一沉,眼中有戾气闪过。
司马昭也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说道:“羊家连说谎都懒得说得周全,眼中还有我河内司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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