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如天神下凡,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挥舞长铩,伏身横扫,锋利的刀刃将两匹战马的马蹄削断,战马轰然倒地,在地上滑出十几步距离,直到撞上其他战马,这才停住。
见毋丘俭落马,毋丘俭的亲卫们大惊失色,纷纷勒住战马,返身来救。混乱之中,他们根本看不到毋丘俭在哪儿,只能大声喊叫,四处寻找。他们的喊叫吸引了更多的骑士,也吸引了王双的部下,他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有的控制着战马,绕着圈,居高临下的斩杀,有的则跳下马,将长铩的长柄一分为二,骑战用的长铩立刻变成步战用的长刀,他们重新变为重甲士,围成一圈,护住王双,奋力砍杀。
王双腾出手来,四处一看,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毋丘俭,不禁放声大笑。他将刀铩交于左手,单手提起毋丘俭,大喝一声:“毋丘俭在此,谁再敢乱动,我就砍了他。”
在这短暂的混乱时间,魏霸已经赶到,他们从两侧飞驰而过,将已经失去队形,混乱不堪的魏军包围起来。
毋丘俭被擒,魏军彻底斗志,迅速崩溃。有的人拨转马头,向四面八方奔逃而去,有的人呆呆的坐在马背上,不知所措,有的人则跳下马,扔了武器,跪在一旁。
战斗结束了。
魏霸不敢大意,立刻收拢阵营,重新回到了山坡上,居高临下的摆下阻击阵型。两百多名俘虏也被带到了山上,用绳子捆成一串,跪在一旁。如果魏军再次发起攻击,他们就会成为肉盾。
魏霸将防守的任务交给了王双,自己带着毋丘俭回到了纪功碑下,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双方的伤亡结果很快出来了,损失简直小得让人不敢相信。八名骑士战死,二十一人受伤,损失最多的是战马,为了打乱魏军骑兵的冲锋阵形,王双驱使三十多匹备马横向冲击,这些战马几乎无一生还,就算活着也失去了战斗力,只能变成晚餐的肉汤。
不过和缴获的一百多匹战马比起来,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被俘的魏军骑士没能吃上魏霸带的美食,却享受了一顿马肉,只是这其中有不少战马是他们带来的。这一场恶战,双方有两百多匹战马倒在了战场上,足够他们每个人放开肚皮饱餐一顿。
经过救治,毋丘俭醒了过来。看着魏霸那张可恶的笑脸,他沉默无语,仰起头,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纪功碑上。
“毋丘兄,别来无恙?”魏霸示意了一下,一个武卒拿过来一只水壶,又取了一块刚烤好的马肉,扔到毋丘俭面前。
毋丘俭漠然的看了一眼:“杀了我吧,别费劲了。”
“何苦来着?”魏霸扯了扯大氅,蹲在毋丘俭面前。“即使是在曹公的纪功碑面前,你也可以毫无愧色的说,你已经尽力了。”
“多谢。”毋丘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挑:“不过,我依然不可能投降你。”
“不降就不降,大不了我再收一次赎金。”魏霸咧嘴一乐:“上次收得太便宜了,这次要收贵一点。唉,你说曹睿愿意为了你出多少赎金?五百金,还是一千金?”
“败军之将,一钱不值,你不要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