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容易。”魏霸笑道:“陈王自投死地,他那些部下未必就肯死。就算他们肯死,丞相的阵也不是那么好破的,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更重要的是,陈王的选择其实并不多,奇兵最后必然会变成正兵,游击不彻底,最后只能被迫变成攻坚战。说到底,还是君臣猜疑,互不信任啊。否则,早些让曹植领兵,或者不要逼得这么紧,让曹植从容应对,多给他几个月,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夏侯徽眼神一黯。她虽然对战术上的事不太精通,战略大势却也清楚。曹植突入关中的时机不对,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如果晚上两个月,待关中麦熟前后,进入关中可以抢收屯田的成果,情况可能就完全两样了。之所以这么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曹睿不敢放手重用曹植,如果不是曹真病重,战事又久拖不决,曹植肯定不会有带兵的机会。
“夫君,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夏侯徽岔开了话题,“既然丞相能守住关中,关中屯田又被破坏,粮食必然是各方的焦点,到时候,你肩上的压力不会小呢。”
“我怕什么,我是君子坦荡荡,有多少收获,那是摆在明处的,他们怎么用,那是他们的事。”魏霸歪了歪嘴角,坏坏的笑道:“他们两个斗,最后谁能搞得定谁,我反正都不吃亏。他们斗得越凶,我的日子就越好过。我这两天琢磨着,怎么让李严把阿母和兰儿他们几个也给我放到荆州来呢。”
夏侯徽斜睨了他一眼:“还有关姊姊。”
“哈哈哈……”魏霸不好意思的笑道:“知我者,媛容也。”他搂着夏侯徽的纤腰:“夫人,捉个刀如何?”
“我替你捉刀没问题,你也得给我一个保证。”夏侯徽顺势坐在魏霸怀里,手指理着魏霸的衣领,低声说道。
“什么事?”魏霸眼神闪了闪:“我们之间,还用这么严肃吗?”
“你别害了我兄长。”夏侯徽企求的看着魏霸:“我在这儿,只有兄长一个亲人了。”
魏霸佯作不快的沉下了脸:“这什么话,我和阿征不是你的亲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侯徽扭了扭身子,撅着嘴道:“你别跟我打岔,今天我一定要得你一个准信儿。”
魏霸嘿嘿笑了两声:“真是个傻女人,我怎么会害太初呢。你放心吧,这件事严实着呢,谁都抓不到把柄。再说了,你夫君我实力这么强,就算出点庇漏,谁还敢来查我?”
“我兄长没事?”
“肯定不会有事。”魏霸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有事,那也是他自己找的。”
“你……”夏侯徽刚刚松了一口气,被魏霸这么一说,心又提了起来。魏霸得意的大笑着,将下巴搁在夏侯徽的肩上:“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行了吧?天塌下来,我顶着。”
“那倒不至于。”夏侯徽得了魏霸的承诺,这才放了心,风情万种的瞟了他一眼:“想关姊姊来,是不是因为我侍候得不好?”
“那倒不是。”魏霸收起了笑容,“狡兔三窟,我只是觉得成都那一窟太危险了而已。两虎相争,别让我们这些善良可怜的小白兔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