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破绽,夏侯徽可以得出更多的结论。毕竟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会有不同的结果。如果不是今天他的反击很有成效,一下子挑起了夏侯懋的怨气,而夏侯懋又不是那么信任他,只怕现在就不是软禁的问题了,也不会有冰镇的瓜果享受,要享受,也只有酷刑了。
别看夏侯懋喜欢他,可是一旦能证明他是诈降,哪怕是只有几分可能,夏侯懋也会翻脸,变身为凶残的魔王。
自己无意中,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而起因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
魏霸的后背一阵冷汗,如果不是已经演了几个月的戏,又刚刚在夏侯懋面前大获全胜,他此刻未必就控制得住情绪。
这姑娘究竟是人是妖?怪不得彭小玉斗不过她,简直是人精嘛。
“还有吗?”
“还不够?”
“显然不够嘛。”魏霸笑了起来:“你不妨现在就去对将军说,看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你既然没对将军说,却来对我说,大概还是想抛砖引玉,想从我这里再掏出更有价值的东西吧?”
夏侯徽沉默不语。她的心思又一次被魏霸猜中了,仅仅这个理由,是不足以证明魏霸是诈降的。如果夏侯懋不信任魏霸,她现在可以将魏霸投入大狱里,几番一折腾,估计他什么都肯招,现在夏侯懋对魏霸非常看重,又怎么可能仅凭这一条理由就把魏霸投入大狱。
“夏侯姑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太过敏感了。”魏霸呷了一口酒,不紧不慢的说道:“也许,是因为我击败了你未来夫君司马师?”
一听到司马师的名字,夏侯徽突然恼怒起来,站起身,拂袖而去。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件事,得知了三马同槽的梦,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之后,她对这门亲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偏偏魏霸还死抓住这件事不放,而夏侯懋也认定了她是想为未来的夫家出力,想挖他的墙角。如果是以前,也许她要承认的确有点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她对司马家一点好感也没有,又怎么会为了司马家而伤害夏侯家的利益。
问题是,谁能信她?
……
陈祥思索片刻,对魏延说道:“将军,我觉得这样不妥。”
魏延诧异的转过头,眉头紧皱:“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祥有些紧张,却还是坚持说道:“将军,我觉得这样做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