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顾不上去看小美人,一边系着衣服,一边紧张的问道:“公主在哪里?”
“伯父,公主还有长安,是我。”夏侯徽上了堂,见夏侯懋衣衫不整的模样,又看到一旁血流满面的小美人,顿时明白了,不禁又羞又恼。她生在富贵之家,她父亲夏侯尚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这些事倒也屡见不鲜,可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突然看到夏侯懋白昼宣yin,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更让她失望的是,当此大战之际,夏侯懋不出城去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却在这里做这样放荡的事,实在不像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
刹那间,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愚蠢,把夏侯家的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明智吗?
夏侯懋听说公主没来,顿时镇定了许多,他一眼看到了夏侯徽眼中的失望,又有些郝然,又有些恼怒,不管怎么说,夏侯徽都是他的晚辈,现在不仅撞破了他的丑事,还对他表示鄙夷,这让他很难接受。
夏侯懋沉下脸,不太高兴的问道:“媛容,你不在长安陪着公主,到这儿来干什么?”
夏侯徽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心神,躬身拜道:“伯父,我到这里来,是向伯父报告一件重大的事情。魏霸他不是真心降我大魏,而是诈降。他一心接近伯父,是欲对伯父不利,对关中不利。”
魏霸心中紧张,脸上却不以为然,只是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地面,带着淡淡的失落,对虎视眈眈的骑士们也视而不见。
夏侯懋吃了一惊,顾不得计较夏侯徽的失礼,急急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夏侯徽冷冷的瞟了魏霸一眼:“魏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负隅顽抗吗?还不速速从实招来,也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夏侯懋也厉声喝道:“魏霸,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霸抬起头,看看冷汗直流的夏侯懋,又看看面若寒霜的夏侯徽,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咄咄怪事,姑娘你风尘仆仆的赶到郿坞来,就是为了听我招供?姑娘,你如果有证据,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吧,何必绕圈子,玩这种引蛇出洞的把戏?”
“你也知道自己是阴险的毒蛇?”
“我是不是毒蛇并不重要,关键是在姑娘的心里,我只怕早就是毒蛇了。”
夏侯徽冷笑一声,刚要反驳,夏侯懋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媛容,你究竟有什么证据,直接说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