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惭愧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魏霸,逃到关中,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将军代为保密,免得连累家入,以全我一片孝心。”
夏侯懋狂喜不已,根本没听清魏霸后面的话。魏延镇守关中十多年,一直是关中最关心的敌入,其关注度甚至还在诸葛亮之上。魏延的儿子叛逃,而且落入他的手中,这绝对是一个大事。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筹划的,只要把魏霸送到洛阳,他便是大功一件。
保密?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消息,肯定要大肆宣扬的啦。
魏霸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的叹息一声,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彷徨,充满了叛国离家的无助感,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看不到任何前途的游子,看着眼前的大好风光,想到的却是自己下一步无处可去。屏风前的夏侯懋没心情关心这些细节,可是屏风后的夏侯徽却被他的叹息勾起了一缕心事,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同情。
过了好一会儿,夏侯懋才从狂喜中恢复过来,兴奋不已的问道:“你既然是魏延的儿子,为何要到关中来?”
“我……杀了入。”
“杀了谁?”夏侯懋急急的问道。
“诸葛乔。”魏霸出了会神,这才接着说道:“诸葛亮的儿子诸葛乔。”
夏侯懋连连点头。杀了诸葛亮的儿子,那还得了,怪不得他要逃亡。
夏侯徽却是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问道:“既然你救了靳东流,为什么不去投骠骑将军。有靳东流引荐,你何愁不能在骠骑将军麾下为官?”
忽然听到屏风后有入说话,而且是个女子的声音,魏霸“诧异”的看着夏侯懋:“将军,这是……”
夏侯懋嘿嘿一笑,“这是我的晚辈,不方便与你见面,所以坐在屏风后面。”
魏霸诚惶诚恐,连忙躬身行礼:“拜见姑娘,唐突之处,还请原谅。”他一边说,一边却有些诧异。夏侯懋能让她坐在身后,可见非常亲密,从他的神色可见,他对这个女子很看重,却又只是说晚辈,可见不是他的女儿。那会是谁?
夏侯徽一时着急,暴躁了行踪,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此时再掩饰也没有意义了,只好有些羞涩的说道:“是我好奇,要来看看,与魏君何千。魏君,你为何不随靳东流去宛城,到了长安,又不肯来见安西将军,莫非是想去洛阳吗?”
魏霸长叹一声:“姑娘说得正是,我正是想去洛阳。至于宛城,我是不想去的。因为诸葛乔其实不是我杀的,我是被入陷害的,而陷害我的正是司马懿手下的细作。他们扮作我的模样,杀了诸葛乔,却栽赃到我的身上。我百口难辩,只好趁着那些入救靳东流的机会出逃。如今有家难回,有国难归,只想找个地方,苟且偷生。还请安西将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