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子到辎重营来,是因为我们要宴请的客人傅兴据说受了伤,被送到了辎重营,特来探望。还请参军行个方便。”
“军中无故不得聚饮,否则军法从事,这个道理都不懂?”杨仪嘴角一挑,语带讥讽的说道:“更何况既然伤了,那肯定是无法参加宴饮了,你们还是回去自己吃吧,免得羊肉煮得太久,不筋道。”
魏延大怒,哼了一声,上前就要发飚。魏霸连忙拦住他,继续保持着谦卑的笑容:“参军有所不知,这次宴请傅兴,是因为傅兴仗义执言,为我洗清冤屈,所以我兄长这才特地面禀了丞相,获得丞相许可之后才举行的。傅兴受了伤,就算是不能饮宴,我们也理当前来探望,尽一份心意。”
听得有丞相的许可,杨仪犹豫了一下,随即又道:“你们也来过了,心意也尽到了,那就回去吧。辎重营事务繁忙,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我还怎么做事?你放心,傅兴的伤,我会安排人给他治的。”
魏霸一动不动,又接着说道:“多谢参军关心。不过,我魏家有上好的伤药,且容我们看一看傅兴,把他接到营中,给他治伤,既尽了心意,也减轻了参军的负担不是?”
“胡说,你们有上好伤药,那是你们的事,人既然送到辎重营了,我岂有假手于人的道理?难道以后有了伤员,我们都要送到你们营里去?”
魏霸也有些火了,这杨仪果然够拧的,就为了赌一口气,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要往自己身上扯,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劝住老爹不要动粗,无非是想有话好好说,各让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让我们把人领走,你也不伤面子。你倒好,来劲了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可别怪老子手黑。
魏霸正在发狠,魏延走上前,手按在他的肩上,往外轻轻的推开。魏霸知道他这是要发飚了。可是他却不想再让老爹动手。刘琰是个废物,揍了也就揍了,杨仪可不同,这是丞相跟前的红人,丞相还要靠他来打理事情呢,万一被下手不留情的老爹打成残废,丞相那里肯定无法交待。这种事,还是交给武力值不是很高的我来做吧。我这些天我锻炼身体,力气大涨,可是还没到一出手就能打死人的地步,安全性有保障。
“阿爹,你是何等高手,何必与这样酸腐书生动手,坠了威名。请阿爹暂且退后,由我来就够了。”
“你行吗?”魏延看看魏霸,似笑非笑的说道。
魏霸嘿嘿一笑:“对付这鲰生,自然是绰绰有余。”
“那好,老子给你观敌料阵。”魏延满意的点点头,用力一拍魏霸的肩膀:“你尽管放开手脚打,出了事,老子给你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