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人,未来人,迦勒底亚斯的所长,魔术师,姑且可以称呼为阿尼姆斯菲亚。
这些诚然是阿尼姆斯菲亚的自我介绍,但那些其实都无法代表真正站在尼禄面前的他。
就如同铸造铜像前先要做出陶范一般,尼禄看到的始终是包裹在铜像外的注模,而非铜像本身。
尼禄还想再更多地了解他一些。
某些隐隐闪回的片段在尼禄的眼前消逝,那似乎是阿尼姆斯菲亚的过去。
但当她还想再更多地看清时,那些片段却又都模糊不清。
........
但尼禄相信,只需要继续待在阿尼姆斯菲亚的身边,她总会了解的。
又或者,阿尼姆斯菲亚的过去根本就不重要。
他现在就在尼禄的身边。
这就足够了。
“您意下如何?陛下,要在周围看看吗?”
“唔姆!”
阿尼姆斯菲亚传给了布狄卡一个眼神,布狄卡微微点头示意战场的后续清扫工作可以暂且都交给她。
在得到了布狄卡的肯定之后,阿尼姆斯菲亚又转头看向了尼禄:
“那我们走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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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塞纳河的两岸,阿尼姆斯菲亚与尼禄不急不缓地向着塞纳河的上游走去。
他们已经出发了约半个小时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逐渐消失不见。
仅仅是走过了不足十千米的距离,之前在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像很久之前的事那般模糊了。
明明刚才还在生死战斗,现在却悠闲地在河岸边散步。
午后斜射的阳光照在身上,独属于晴日下午时的明亮气氛洋溢在四周。
浓浓的不现实感盘绕在阿尼姆斯菲亚与尼禄两人的中央。
就好像,梦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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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姆斯菲亚深吸了一口混带着泥土味的潮湿空气,除去下雨前,也只有在河岸的两旁能够嗅到这样的气味了。
在终年冰雪覆盖的迦勒底,是难以见到这样的场景的。
至于上次在法国阿尼姆斯菲亚几乎没有休息,全程他都紧绷着神经,也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景色。
这对于阿尼姆斯菲亚来说,也算是久违的闲暇了。
“真好啊,高卢的景色。”
尼禄跟在阿尼姆斯菲亚的身边,眯起眼来享受着吹拂在她脸上的微风。
“陛下,说起来——————————”
阿尼姆斯菲亚准备向尼禄提及后续的战争安排。
“总督。”
仿佛已经预料到阿尼姆斯菲亚想要说什么了一般,尼禄出声打断了阿尼姆斯菲亚的话语。
“余,讨厌战争。”
阿尼姆斯菲亚先是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后一笑。
“我也是,陛下。”
“什么啊,汝那副表情~,余会这么说很奇怪吗?”
尼禄有些不满地凑到了阿尼姆斯菲亚的身前。
“不,怎么会呢。正常的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