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余真的还记得的话,该怎么办?”
尼禄翡翠般碧绿的眼眸注视着阿尼姆斯菲亚。
“其实历史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事,当您改变掉历史之后,我或许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而我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陛下您也就不会再知晓一切。”
这就是阿尼姆斯菲亚敢于直接告知尼禄真相的原因。
有关于时间旅行的一个重大悖论。
“等等,如果尼禄陛下没有再知晓一切的话,不也就不会改变历史,你不就会又出现在这里吗?”
身为斯多葛派哲学家的塞涅卡敏锐的察觉到了悖论的后半部分。
阿尼姆斯菲亚鼓掌两下以示赞赏。
“正是如此,元老大人。”
他又用魔力在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竖线。
“不过,如果这是你眼中的时间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在半空中散发着莹莹光芒的魔力线像是生长的树木一样不断地分叉着。
“这才是真正的时间,饱含着可能性。”
树枝在不断分叉的同时,也有无数的分叉就此截止。
“自然,其中也会有无法继续前行的可能。”
阿尼姆斯菲亚忽然伸手折断了一根还能继续生长的枝杈。
“但我们不同,这才是我们的时间。明明还能延续,却被某人从某处强行截断。”
阿尼姆斯菲亚又伸手将折断的枝杈放回原处,像是触须一样的魔力束将两段枝杈重新连接起来。
“而这是我要做的事。”
“可你仍然没有解释清楚你的悖论。”
塞涅卡补充道。
“别急,元老大人”
阿尼姆斯菲亚对着塞涅卡摇摇食指。
“如果你现在认为这就是时间的话,可还不够。更多的时候,可能性不会导致另一条枝杈,另一个结局的产生。”
阿尼姆斯菲亚缓缓地走到近乎蔓延到整个议事厅之中的“树”前,伸手抚摸着他亲自缔造出的枝杈。
“那么像是我今天早上出门时先迈的的是那只脚这样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究竟会体现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