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其他人似乎都知道待会儿要发生什么,异常激动。
只有他一脸莫名。
桑绵只好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站在自己周围一圈的三个舍友。
他突然很是为难,不知道该问谁好。
反正,就没一个正常人。
还不仅于此。
三个人互相的相看两厌,一旦视线对上,都像是能冒出火花。
偏偏桑绵还站在他们的中间,以至于那些纷争他被迫全盘收下。
以及时不时撩到他身上的目光,让桑绵站在那里的身子更僵了。
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白蔺熙好像先一步察觉到了桑绵的不自然,他相当绅士地关心道:“是不舒服吗?”
成功引来桑绵注意力的他,像是获得了短暂的胜利,立刻脱离了另外两人的无形战场。
“唔……”桑绵困惑地蹙了蹙眉,“你们都知道等会儿要做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蔺熙突然笑了声,然而带着些许冷意。
“一年一度的特赦日。”他声音略冷淡地解释道,“当然,这赦免赦不到我们头上。”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桑绵疑惑。
“做样子给我们休假一天呗。”白蔺熙嗤笑,“可我们是重犯,又哪能真的休假?”
“这不,就给我们拉了一个和其他监狱的交谊会。”
桑绵微微一怔:“……啊?”
看其他罪犯的激动程度,这似乎不只是简单的交谊。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白蔺熙、秦榆和谌桉冷漠至极的态度,他们的表现,甚至流露出对这个联谊会的厌恶之意。
古怪的差异令桑绵本能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