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罗蕾莱睡醒了,踢了简书一脚。
“小书,我梦见罗心了。”
听到这个名字,简书瞬间醒了。
很多年了,罗蕾莱没有提到过罗心,若不是梦里的画面太旖旎,罗蕾莱沉浸在舒缓的旋律里,太放松,太舒服,她根本不会想起罗心。
罗心,罗蕾莱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
简书,抱着罗蕾莱,一遍又一遍治愈罗蕾莱的伤痛,悬崖的边界很清晰,简书拉着罗蕾莱不让她坠入万丈深渊,不让她坠入原生家庭的痛。
不记得是几岁,只剩下模糊的片段,分不清街道的商城,罗蕾莱一个人仰头看陌生的大楼,找不到罗心。
罗心带着她去商场买衣服,兜兜转转,她如小小的积木,掉落在巨大的牢笼里。
找不到罗心了。
很多年以后,再次想起这一幕,罗蕾莱一遍又一遍用心理还原的手法,戏剧因果的章法,去剖析笔下的人物,
得出残酷的真相,那一天,罗心其实是想丢下她,
罗心根本就不爱她,罗心供奉着爱与希望,掩藏想要报复罗北庭的心,毁了罗蕾莱,毁了罗家的一切。
看不懂的爱,无法厘清的因果,扭曲的果实。
罗蕾莱在剧本里写了一个又一个月桂树,写了一个又一个白衣少年,碎片化了太多和简书有关的记忆,只为了治愈自己内心的伤痛。
白色衬衫和黑色裙子,烈焰红唇印在紧致有力的腹肌上,温柔的触感给予了舒缓的力道。
罗蕾莱仰头,看向屋顶的星空,拉起毯子,窝在柔软的枕头里。
“小书,戏剧手法去剖析的时候,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模糊掉,让她有一种形而上的普世意义,从一个象征里抽离出来,其实分析的多了,会看到人心在罪恶的边缘挣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