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得,她又睡着了。
没办法,萧长松只好又耐着心帮她把鞋子脱了,然后挺起腰背,小心翼翼扶着她躺下来。
结果,这女人可好,躺下来还不但两秒,使了好大的劲一把拽着萧长松往下拉,萧长松没防备,整个人俯身趴下来,两个人的脸离得好近。
突然凑近,萧长松不知所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本来他就对顾飞雪有好感,之前没有机会接近,一方面是他太瞻前顾后,另一方面是顾飞雪不给机会。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都喝了酒,萧长松盯着她的唇瓣不禁喉结滚动。
他慢慢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手指关节轻轻刮着肌肤,仔细描摹着她脸部的线条,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做出这么一点逾矩的行为。
趁人之危的事,他当然不会做,掰开顾飞雪的手后,他就走出了屋子,躺在躺椅上将就了一晚。
天亮鸡鸣,顾飞雪睡得迷迷糊糊,很快就被吵醒了。
毛躁的头发丝代表了她的心情很糟糕,今天怎么回事?鸡崽子发癫?一大早在鸡圈里嚎什么呢!
她气呼呼地穿上鞋,随便整理了下衣服,就往鸡圈那边去了。
哪知道,不是鸡发癫,是萧长松发癫。
呃不对不对,他没有发癫,而是在……铲屎?
只见萧长松卷起了袖子,灰头土脸的站在鸡圈里,弯着腰,两只手握着铁锹,铲起一堆鸡粪往旁边的桶里装。
“你这么早就醒了?”
听到她的声音,萧长松抬起头看她,淡淡一句:“不习惯睡懒觉而已。”
她抿着嘴浅浅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挺不错的嘛,还知道主动找活干。”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是要干活的,还不如主动点。”说罢,他又俯下身继续铲屎。
顾飞雪没说什么,扭头回去打水洗脸,然后开始准备早饭。
吃饭时,顾飞雪把盛着煎蛋的盘子挪到他跟前,“奖励,可别嫌少。”
“难得……”他嘴角挂着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对了,你昨天下山买酒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十绝宗的人?”
“没有。”他一边吃着昨天剩下的饺子,一边淡淡地反问:“你前天不是说遇到了吗?没动手解决掉?”
“我跟他们又没仇,干嘛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