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顺着西炎玱玹的目光落到远处的两人身上。西炎玱玹看着被射得如同筛子一般的涂山篌,眉头紧皱道:“到底是你家小姐被涂山篌掳了去,还是涂山篌被你家小姐掳了去,你是叫我过来救涂山篌,还是救你家小姐!”
春桃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那场景,只见这涂山篌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而自家小姐神色凄然,确实更像是涂山篌被防风意映掳过来的!
防风意映眼神空洞无神,清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那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晶莹。她的手有气无力地拎着弓箭,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涂山篌。面上带着一抹讥讽的笑,那笑中满是苦涩与绝望。待看清了涂山篌倒在地下的那一张俊脸,她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一般,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呵,篌,我们终于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她的笑声在这寂静的雪地中显得格外凄凉。
涂山篌缓缓抬起手,那只手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防风意映,想要轻轻抚摸她那挂满泪痕的脸,给予她一丝安慰。可是,手在即将碰到那面容的瞬间,只觉腹中一阵剧痛袭来,一口黑血猛地从口中喷出,手也无力地从空中滑落,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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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见此情形,心急如焚,还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看自家小姐有没有受伤,结果又被西炎玱玹拦住了。
西炎玱玹刚刚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了防风意映与涂山篌之间的对话,也大概明白了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西炎玱玹对着春桃轻声说道:“涂山篌现在已然没能力伤害你家小姐了,他们方才还有未尽之言,你且让他们两个自己待一会儿,我们在旁边稍作等候便是。”
春桃有些不解,目光在自家小姐和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涂山篌身上来回移动,秀眉紧蹙,又抬头看了看西炎玱玹,只见他已经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梅树下,安然坐下等待。
春桃踌躇了许久,在西炎玱玹的目光示意下,终是抿了抿唇,顺从地跟了上去。
防风意映此刻宛如一朵残败的娇花,柔弱地倒在雪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紧拥着涂山篌那千疮百孔、仿若筛子般的身躯。
她那精心绾起的发髻早已零乱不堪,丝丝缕缕的秀发凌乱地垂落在那泪湿的面庞,徒增几分凄美与狼狈。
她那身艳丽的红衣,于皑皑白雪中本应夺目,此刻却因激烈的交锋和内心的挣扎而破损不堪,破碎的布条在寒风中瑟瑟舞动。她的哭声哀婉凄绝,似幽咽的溪流,带着亲手葬送爱人生命后的肝肠寸断,每一声都仿佛是从破碎的心间淌出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