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个趔趄,忙稳住身子,惊道:“小姐,这般急作甚?”
防风意映目光坚定,直视前方,说道:“不等了,赶紧回青丘。我有自知之明,涂山璟不会来的。在这苦等,不过是自讨没趣。况且,宴会之上那个西炎玱玹明显想要事后找我麻烦,若是此时再不走,一会儿遇上那西炎玱玹,再起争执,又是麻烦。”
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在马车疾驰而去的途中,防风意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目光幽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西炎玱玹急匆匆追出来时,防风意映的马车已然远行。那马车的轮廓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小,即将消失在道路的转角处。西炎玱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跑得这么快,怕我吃了她吗……”他的面上带有几分戏谑,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中却闪烁着不甘与恼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
清风吹起他的衣袂,发丝在风中凌乱,却也掩不住他此刻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他就那样定定地站着,直至那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才缓缓转身,往回走去。
“防风意映和白钰最好不是一个人!不然新仇旧帐一起算了!”他的眉头紧锁,神色阴沉。
白钰故意接近阿念,硬生生抢走了他的妹妹,而后更是三番五次地戏弄于他。
“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是真是那个白钰,我非得去清水镇把她店砸了不可!”
西炎玱玹抬起头,目光坚毅地看着高悬于夜空的月亮:“防风意映,你最好别是白钰那个疯子,不然,我定叫你挫骨扬灰,以报我所受的那些屈辱!哪怕上天入地,我也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