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奇怪,令洵实在太镇定了。
她自认为天大的事,甚至已经将她折磨成精神病的大事,甚至每次见到姜子敬、范思雨,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耳鸣、心悸的大事,
在令洵耳朵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回应。
没有好奇的追问,没有幸灾乐祸的嘲笑,更没有说无关痛痒的劝慰话。
他只是简单的一个嗯字。
乔淳鼓足勇气,是打算告诉令洵,试图借助令洵的地位,将范思雨从项目组彻底弄走。
可令洵淡定的样子,让她无法说出下文。
默了半晌,她浅浅的叹了口气,在不做声。
偏她那点小心思,一点也逃不过令洵的眼睛和耳朵。
她太单纯,太小瞧这个社会,以至于一点也不会伪装自己的目的。
令洵咂咂嘴,闭着眼,漫不经心简简单单的问了句:“需要我让那个女孩离开项目组吗?”
乔淳眼睛里闪过一丝小雀跃,“想”字即将要说出口,又被无端咽了下去。
她倔强的摇摇头,“不了,这事儿好像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怕她。”
令洵缓缓睁开眼睛,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对自己的倾诉疗法很满意。
他凝着女孩清澈的乌眸,缓缓启唇:“把‘好像’去掉,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