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一浪盖过一浪,鼻涕和眼泪留在令洵面料极好的白色衬衫上。
令洵肩膀上的牙印渗血,雪白的衬衣上的红,一点点扩散。
洁癖的他没有躲开,任凭她僵硬的肌肉一点点在他怀里放松下来,从一只刺猬变成一只小声抽泣的垂耳兔。
大约一小时,大哭转为轻轻啜泣。
“哭完了?”他淡淡发问。
“嗯。”
嘴里嗯着,可她嗯完又委屈的哭了一阵。
本就有阴影,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令洵安安静静什么都没问,又抱了她一会儿。
乔淳从他怀里坐起来,肿成桃儿的两只大眼睛,对上令洵的眸子。
他深邃有神的眼睛下面,有些乌青,棱角分明好看的五官看不出情绪。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从令洵的“窗户”里,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温情。
一点点靠近,她软软的凑近他,闭着眼睛,吻在令洵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想吻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感谢也好,感动也罢,面前这个男人,那一往情深的目光,令她沉醉。
令洵怔愣下,扣住她后脑勺,轻柔的回应。
……
“带我回家……”乔淳拉着哭腔说。
她口中的家,指的是江畔府的公寓。
这一晚的后半夜,令洵带乔淳回到江畔府的公寓。
乔淳乖巧的依偎在他身侧,睡的很熟。
忙了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令洵也累,他睡的很香。
两个紧绷的神经同时得到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