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向四周望去,很快便看到了不远处和陆宴尘相似着装的十几名西军辎重兵。
他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有这么几个人,竟也敢如此嚣张。
于是,谭春晖大手一挥,道:“把他们通通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要放出城去!”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亲兵便上前要来捉拿陆宴尘。
陆宴尘拿出腰牌抵到那亲兵面前,喝道:“我乃北征军旗下千夫统领,朝廷册封的四品参将,纵然武将比文官职低一品,仍要比你这六品县守高出一品来,你凭何拿我?”
他言辞凿凿,又一身正气凛然,一时间将几名亲卫喝住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谭春晖见手下犯了怂,不禁火气上头,推开了众人,从亲卫手中夺过刀来,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虽不怎么会用刀,但这种场面下断不能失了气势,他提着刀走到陆宴尘面前,高声道:“北征军与乱党沆瀣一气,在我庆县城内煽动百姓作乱,其心可诛,乱臣贼子无论品级,便是一品统帅来了我也拿得下!”
言罢,他拎着那把五斤重的刀便要向陆宴尘冲来。
陆宴尘看着他那冲过来的虚浮的脚步,神色冷了冷。
看来说理是说不通了。
他将腰牌收回怀中,身侧长刀出了鞘。电光火石之间,那柄长刀的刀背便拍落了谭春晖手中的刀,他手腕一抖向下一带,刀刃又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谭春晖的腰带,连带着那条系在腰带里面的县守绶带也掉在了地上。
“县守大人,刀可不是你这么用的。你若要再向前一步,下一刀斩的就不是腰带了。”陆宴尘的面色冷,声音更冷。
谭春晖的脸色已经像抹了石灰一般白,他喘了两口粗气缓了缓,道:“你胆敢斩我绶带,这可是朝廷钦赐之物!给我把这乱党拿下!”
这次他终于不再顾及脸面,边说边向后退了几步,匿在了人群中。
“去!到县衙叫人来增援。”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吩咐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等下捉到此人,定要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