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见到这浩瀚的明黄文气,同样沉默。
‘难不成这血渊教主真是自己的亲师兄,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这么多小秘密,还掌握文气。’
至于院长为何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师兄,院长也心知肚明。
毕竟小时候欺负诸位师弟狠了,现在大家实力都半斤八两,老是被套麻袋,重温书中自有黄金屋,少一段记忆也很正常。
诸位师弟亦然,
他们纷纷怀疑是小时候师兄下手太重了,导致他们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忍辱负重,在魔教好不容易苟到教主之位的亲师兄。
他们光是想想血渊师兄在魔教的痛苦挣扎都想落泪……天知道血渊师兄是吃了多少苦,才有如今的意气风发,能坐到教主的宝座上!
同时,师弟们暗暗下定决定,一定要再套几次院长师兄麻袋,为了自己,更为了厉渊师兄。
院长师兄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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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人目光对上,又恍若无事地移开。
众位魔教弟子眼皮一跳,看着不知为何就开始摩拳擦掌的书院夫子们,突然觉得白鹿书院分外超然也是核理的。
就在十八人被厉渊的文气折服,十九个异父异母的亲师兄弟即将相认时,几名面容悲切的天一教余孽跳了出来。
“白鹿院长,请您为我们做主啊!”
院长一愣,他看着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目光谨慎地注意厉渊一举一动的几名年轻弟子,他疑惑道:
“做什么主?”
天一弟子躬身,语气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院长,今天魔头杀上天一教,害死了掌门和十二位长老……其手段令人发指,绝对不可能是你白鹿书院的师兄。
弟子斗胆,请院长出手,伏诛此魔,为掌门报仇雪恨,也还天地一份清明。”
听见天一弟子如泣如诉,含着血泪的话语,院长皱眉,
“血渊教主,是这般吗?”
血渊教主瞥了三名天一余孽一眼,他神色平静,声音亦是不疾不徐。
“院长师弟,为兄岂是那般嗜杀之人。
天一长老分明多数陨落于天一教自家之手,为兄出手不过是为了拨乱反正。”
天一掌门剑斩暗通魔教的集师弟、吴师弟和柳师妹,而后血渊教主使用大神通一气化三清,第二副教主为表忠心,也剑斩两人。
如此暴虐的天一弟子,血渊教主分明是被迫降服勾结魔道的天一掌门的……
所以血渊教主自觉这番话也没有说错。
听见这番颠倒黑白、恬不知耻的话,三名天一弟子脸色涨红。
“卑鄙。”
“无耻。”
“臭不要脸。”
血渊教主早已从玉渊魔王那学到了赞美全盘接受,批判全盘打回的技能,他越发风轻云淡,反倒是令三名弟子越发上火。
他们叩首,
“弟子恳请院长,请出天人白先生,手持白鹿宝镜,洞彻此魔心扉。
白鹿宝镜能看穿人心,此魔心中的阴暗歹毒必然无所遁形!”
说着,他们抬头,目光直直注视院长。
院长轻叹一口气,
“血渊教主你可敢在白鹿宝镜下走一遭?”
血渊教主甚至都不用去看第一副教主,他对自己真善美的内心充满信心。
“有何不可!”
说着,他目光直直看向院长,
“院长师弟,若是我得到白鹿宝镜的肯定,可否让为兄名复道统,入主白鹿书院。”
院长以为这位师兄是准备争夺自己的院长之位,他已经做好准备,万分纠结下,刚刚要点头。
“以后,白鹿书院便唤作白鹿魔院!”
听见这口口声声不离‘魔’,已然是魔教和天一魔教教主的血渊,院长师兄欲言又止。
最终,他深深一叹,
“既掌握文气,又能得到白鹿宝镜的肯定……那自然可以。”
说罢,他挥手示意一名弟子跑向内院,准备去请白夫子以及白鹿宝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