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镐玉和厉渊不约而同,真心实意道:“姨父,我真是谢谢您。”
陈虎摆摆手,示意小事一桩,他哼着小曲,被夸奖了面上不现,能看出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李镐玉额角满是黑线,他询问道:“我现在是个什么味?”
厉渊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最终还是和上次一样拜倒在自家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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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下巴,试探回答道:“这次不是辣鸡,是酸菜鱼……镐玉放宽心,比起上次还是好不少的。”
李镐玉已经出离悲愤了,他脸红筋涨:
“上次还是辣鸡,这次就成又酸又菜又多余了!”
厉渊沉默。
见男人这样,李镐玉迁怒指责道:“说好的做了万全的准备呢……”
厉渊悻悻建议:“要不你也试试解毒散?”
李镐玉冷漠一哼,
“梅开二度,再被苦一次?”
厉渊沉默。
对此,陈虎又兴奋地斟满一杯酒,
深藏功与名。
这一餐除了李镐玉,大家都吃的十分开怀。
不止是男人这一桌,李兰君三姐妹难得团聚,也都喝了不少米酒。
撤了桌上的菜肴,下午几人又围坐在火盆旁,喝着热茶吃着干果点心,唠唠嗑就是一下午。
眼看太阳渐渐西斜,两家人也起身。
“娘,时候不早,我们便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李老太太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舍,她伸手牵住李镐玉的手。
“镐玉,你也不在阿婆这里住一晚吗?
房间有空的,你完全可以和小厉在这里一起睡一夜,明早再回去。”
厉书生被点名,倍感荣幸。
李镐玉却轻轻摇头,回握住老太太的手:
“明天还要去阿渊父亲家里拜年,今晚便不留了。”
说着,李镐玉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瓶,交给老太太:
“这是温养身子的药丸,外祖母你留着隔几日服一丸,温养身体。”
老太太没多说什么直接收下,目光中泛着不舍,见李二河去牵来牛车,她嘱咐道:
“有空常来玩啊……把小厉也带过来。”
无视李兰君、李二河夫妇眼中的愕然,他们实在想不通镐玉被自己嫁给厉渊,向来视李镐玉为掌中宝的李老太太,怎么会对厉渊如此宽厚,李镐玉不管他们,轻笑着颔首。
厉书生知道李镐玉给了外祖母人参养荣丸,他没有说什么,再次恭敬地朝着李老太太拱了拱手,两人和李父李母上了牛车,挥手和大家告别。
·
回去的路上,李父李母都出现酒足饭饱之后的倦怠,四人也没有谈天说地,安安静静坐着,李二河照样在默默驾着车。
厉渊不清楚李父李母和李镐玉之间的腌臜,他尽到一个儿婿的本分,看着李二河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父亲,你和母亲一起在后边歇一会吧,我和镐玉来驾车。”
李二河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他下意识瞥了李镐玉一眼。
李镐玉自己的原则便是保持彼此之间的体面——那种嫁出去儿子和父母之间的生疏关系,不会过分去亲热,但也不至于反目成仇。
不然这个时代的孝道都能压死他一个小药师。
所以对于这些惠而不费的事,他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乎李二河和李兰君靠在牛车车板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李镐玉一边为自己和厉渊披上灰色的兔皮披风,两人紧挨着,他瞥了一眼后边,
“爹娘,你们累了就休息一会,到了我和阿渊会叫你们的。”
李兰君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李二河半抱着妻子,嗯了一声后也放心闭上眼睛。
厉渊从芥子袋中掏出一小把花生,放在李镐玉的手心。
“吃这个。”
架着牛车,吃着零嘴,身边是厉渊作陪。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哦!”
厉渊闻言笑着点头,和那天确实很相似。
“确实一模一样。”
“胡说,”李镐玉反驳,他一手捧着花生,一手戳了戳厉渊的胸膛,“当时我们可没有这么熟络。”
厉渊身躯僵硬,冷不伶仃被戳戳胸膛,他耳尖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李镐玉看见男人熟悉的模样,回忆起刚刚穿过来,和厉渊一起回去时男人故作冷淡的表现,轻笑出声。
他感慨道:
“你说的也对,这画面确实相似!”
厉渊出声:
“相似归相似,这次再如上次那样遇上黄啸,我可不会再让镐玉你受委屈。
我一定会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