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板惊愕,隔了一会儿方偏首哽咽,“是,原是我不配,我是个不吉祥的人,想我夫君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高中自请为西南蛮夷父母官,为民为辖内呕心沥血,如今撒手人寰,便有那宵小欺负他那寡妇妻儿...”
恒帘深吸一口气,停滞无语地仰起头——他气得想把房顶砸了!
这他妈,真的太癫了!又癫又疯啊!
陈家到底是什么福地洞天啊!
尽出这种精彩的品种啊!
恒帘一口气没上来,大家伙抓紧时间一阵空虚的忙碌与寒暄,强老板非常利索地抓着“贺显金”名牌往前面怼,朱老板不知从哪儿抓了把大交椅硬塞进五人组的C位,杨老板端着茶盅恭请显金坐下。
显金手搭椅背,缓缓坐下。
你别说,还真有点大权在握的爽感。
甚至,还有点想教人做事。
显金赶忙打住这个念头——无论男女,一旦油了,那可真腻!
显金没打腹稿,东拉西扯说了些话,看更漏时辰,显金侧眸问恒帘,“恒副会长,今日可给大家安排晚飧?”
恒帘面色铁青地愣了一瞬。
显金轻蹙眉,“怎么这般疏漏?”
恒帘:?你说啥?
“这个时辰了,莫不是还叫大家空着肚子回去?”显金眉头拧紧,语气责备,“恒副会长,下次记得咱们宣城商会最是体面,一茶一饮都应是最好的——否则这么多宣城纸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又凭什么来捧咱们的场子?”
恒帘:?你有事吗?
显金手一挥,“务虚堂旁边有家食肆还不错,恒副会长你去看看吧,四冷八热两点,照着备两桌,须有鱼有虾有肘子有整鸡!”
众位老板笑着应和道,“还要好酒!”
显金朗声笑,“好!必有好酒!”
......
两个时辰后。
恒帘一脸铁青地攥住长长的一溜儿账单,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他妈的要装逼,你自己付钱啊!
你让我去置办,那店家便只认准了恒家,他妈的跟高利贷似的追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