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打开话匣子,言语纷杂,像一群开了屏的孔雀。
甲说,“我铺子上的洒金笺,做得贼拉好,富丽堂皇,看上去就很贵!”
显金:...
她第一次听到宣纸,和“富丽堂皇”挂上钩。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金碧辉煌的到处都是水晶灯的洛可可建筑里,一个遒劲的白胡子老人背手挥毫的画面。
有种唐僧和丘吉尔约着打麻将的违和感。
显金甩甩头,“富丽堂皇很好,但您先别堂。”
乙说,“我家特皮四层宣又嫩又滑,啧啧啧,摸起来像百花楼花魁春珍的脸颊肉一样...”
显金:...
和一群中年男性打交道,真的很麻烦。
你跟他聊事业,他跟你说足浴。
一不留神就开始黄赌毒。
显金不想和他讨论百花楼的春珍秋宝到底谁的皮肉嫩,移开延伸,直接看向丁。
丙说,“我一切听从贺老板安排,贺老板让我做夹棉宣我就做夹棉宣,贺老板让我做熟宣我就做熟宣,我都听贺老板的。”
丁戊己庚辛壬纷纷对丙怒目而视。
这丫,怎么能舔得毫无负担呀!
显金摆摆手,正欲说话,却听最下首的那位方脸不识字大叔开了口。
“我听说上奉贡品,每年的目的不同,十来年前宣城还有资格上奉贡品时,是做的净皮生宣,因为前一个皇帝...逊...逊帝吧?据说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