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态度恭谨又谦卑,“瞧您说得,我这不都是为了嫁人嘛!”
你攒这么多钱,你是想嫁个二郎神吧!
陈五老爷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转头向里走,待走入抄手游廊,长随陆儿低声发问,“...咱们就这么,和这死丫头和解了?”
陈五老爷朝地上啐了口水,冷笑一声,“合作?合作个屁!”
他一个人吞得下来的饼,凭什么要分人一半!?
何况还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头的锁儿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咱们不与五老爷争锋相对了?要一起发财啦?”
显金将灯笼罩子打开,把借条怼上火苗,烛火陡然蹿得老高,显金轻抚锁头,手把手教导小妹妹,“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咱们想回宣城,回不去呀,咱得搭个梯子,陈五老爷下盘稳又脸皮厚,他当梯子最好了。”
锁儿似懂非懂,“他不怕被咱们踩扁呐?”
显金笑眯眯地摸了把锁儿圆嘟嘟、黑黢黢的脸蛋,“咱们一群女人、一个纨绔、几个没脑子的,他有啥好怕的呀?”
锁儿明白过来,眨了眨眼,跟着显金嘿嘿嘿笑起来。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显金欣慰地点点头,等董管事退休,先把锁儿扔到作坊摆一摆,再搞到店子头混一混,小曹村和尚老板那里也可以上下游打通打通,到时候这小煤碳子也是一把好手的噢。
......
有尚老板背书在前,陈笺方与崔衡打通关系在后,水东巷的店子正式落户在陈猜名下。
显金路过小稻香,特意买了一只烧鹅、一只乳猪并两壶麦子酒拎回去慰问伤心人陈敷。
谁知陈敷倒是不甚在意,吃吃喝喝完毕,剔着牙同显金讲道,“...我纳你娘进门时,我那老娘就跟我讲好了,铺子店子是一个不给的,我老娘信守承诺,我也要挨打立正嘛。”
乳猪塞牙,陈敷剔完左边剔右边,反正艾娘不在了,他也没有顾忌形象的必要了。
“再者说,我跟着你,还能饿着?”
陈敷腆着个大脸,非常理所当然。
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