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喉咙长水泡的傻X!
贺显金本来就烦!
“你若无事,我要去给我娘续香了。”
贺显金埋头往里走。
高中生微一愣。
她哪里不一样了。
他说不出来。
他来不及细想,错开身形挡住贺显金去路,只好自顾自地把后话说出,“等我过了乡试,我就求我娘把你给我!爹喜欢贺小娘,也同样爱护你,你留在陈家,正好他也能继续照拂你…”
贺显金眉头皱成一团,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高中生。
“你是三太太的儿子?陈四郎?”
这是显金打听出来的。
陈三爷和孙氏有三子一女,最小的儿子就是这个年纪。
此话一出,贺显金顿觉不妥,立刻转了口,“你这样的身份…把我给你,是什么意思?”
少女说得坦荡又自然。
陈四郎被少女嘴里这四个字拱出了火,目光幽暗,“…就是当我房里人。”
房,房你个几把。
贺显金本想忍了,毕竟她如今处境不明朗,看陈三爷也绝不是个靠谱的。
按道理她忍下来比发泄出来明智。
但是…
去他娘的明智。
她在病床上躺了十来年,为了活下去,不敢生气不敢高兴,七情六欲快被绝完了。
她与太监唯一的不同是,太监绝情欲用的物理手段,她则是生物手段。
如今这具身体却健康得像头牛!
贺显金扬眉,“什么叫当你房里人?无名无份住到你院子去?”
“会有名分!等我过了乡试,就抬你做小娘!”
“那你一直没过乡试,我就一直免费陪你睡觉?”
陈四郎差点被口水呛到。
贺显金转身从竹篮里拿了香递给陈四郎,“来吧,你去给我娘上柱香,当着她说出你的愿望,看她应是不应。”
只要你有这个脸。
三支长香直冲冲地怼到陈四郎下巴颏儿。
陈四郎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去啊。”
贺显金声音冷清地催促。
三支长香快要杵进陈四郎鼻孔了。
陈四郎条件反射地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略带惊慌地抬头,却见贺显金直身立挺地站着,眼神深暗,透出他不太熟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