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紧站起身,从嵘墨手里接过嵘澈,拿出电棒照了照。
耳道出血。
这打的也太严重了,也不怕把孩子打聋。
"你别着急,我带你弟弟去处理下",大夫抽空安慰嵘墨一句。
自己都是个小孩子,一定吓坏了。
过了会儿,医生带着嵘澈出来,小娃娃哭累,这会儿睡着了。
嵘墨抱着睡梦中还在发抖的弟弟,眸中盛满杀意。
不敢动他,就把火撒到嵘澈身上。
这个老畜生。
嵘墨捏紧了拳头,深吸口气,礼貌对医生说了句:"谢谢"
他从口袋里拿出揣的有些褶皱的钱,"这些够么,不够的话,我明天拿给您"
那是他单留出来的钱,花三块给嵘征买酒,只剩下六十多。
大夫看一眼皱皱巴巴的钱,沉默半晌从里面拿出十块。
"这些就够了"
嵘墨愣住,显然是大夫故意这么说的。
他垂了垂眸,对着大夫鞠了一躬,再次说了句:"谢谢您"
"快回去吧"
大夫摸了摸嵘墨脑袋。
嵘墨背着嵘澈走在街道上,沿途的落叶时不时落在他和嵘澈身上。
白团子难得见嵘墨深沉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原身的牵绊,嵘墨对这个弟弟格外的好。
他背着嵘澈回到那个没有温度的家。
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摆了不少空酒瓶。
嵘征喝多倚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嵘墨踢开一个酒瓶,把嵘澈放到床上,在晚上嵘澈睡醒后把怀里还温热的饼递给嵘澈。
小娃娃很开心,不顾疼边吃边朝他笑。
嵘墨只觉得头疼,想了一夜要如何结束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他很早出门去刘伯包子帮忙,一上午赚了八块钱,他又去小镇外几里的河里抓鱼。
"你去抓鱼"
没人在他才不亲力亲为。
嵘墨把白团子踢进河里。
河水冰冷刺骨,小王八"扑通"落在水里,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么?",嵘墨手臂环在胸前瞪着白团子。
他是被谁害那么惨的?
修瑾都不舍不得他刷盘子洗碗,这几天又是挨打又是做苦力的。
他现在怨念极重。
"你不抓鱼我就吃你",嵘墨冷哼恐吓白团子。
吓得小王八嗷嗷着钻进河里抓鱼。
白团子划拉着爪子,太大的它无从下手,挑了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
"嘿嘿,鱼兄你来,跟你说个好消息",白团子扭捏着,对着一条鱼卖萌。
嵘墨在上面等的无聊,小东西怎么还不出来,抓条鱼而已,有那么费劲么?
终于水里有了动静,水花溅起老高。
"啪啪啪啪!"
肥大的鱼尾巴灵活左右开弓抽了白团子好几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