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人呢?!"
白团子大叫一声,转身就见嵘墨劺足劲在推巫疆王的棺材板…
它顿时尾巴扽直,冲过去阻止嵘墨,"大大你在做什么,不要乱动东西,你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命好!"
"我要证明给你看",嵘墨用尽浑身力气,俏脸通红,勉强将棺椁开了到缝。
异香扑鼻而来,仅是一瞬便沾了一身。
死人只有腐臭味儿,死得越久越臭,这座墓里那么多人却一点腐味没有。
有的就只有这种醉人的异香。
嵘墨捂着口鼻,散了散香味儿,开口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些落头氏为何成了骨头还能追人,直到我看见了陈大龙,还有这些壁画"
"他们不是在喂死人,而是在喂蛊"
"咳咳",嵘墨喘了两口粗气,咳嗽两声。
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呛的脑袋疼,缓了会儿才继续道:
"你查到的记载中提到过,蛊童从小便与蛊虫同饲,或许活下来的那些孩子,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就像巫族崇尚的那般,形同再造,他们是蛊不是人。"
"呃…这…",白团子认为人就是人,只是出身成长过程不同,造成了他们的惨状。
它想出言反驳,可看过那些生平,它们更像麻木的杀人机器。
遵循着指令实施杀戮,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和一头牲口没两样。
归根结底,它还是不明白人为何会疯狂到如此地步,用鲜血去培养出来这些不融于社会的怪物…
如果都依嵘墨所言,巫族把这段历史刻在石壁上,不是在替死去的族人鸣不公,一笔一划都是对帝王毁掉他们信仰的不甘和愤怒。
白团子嘴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更可怜了,出生起便承载信仰,受着苦痛,没被人敬仰过就被当成了权力场上的工具,现在死了,墓还要被掘…"
多大的恶,也罪不至此啊。
嵘墨难得没有呵斥它,不让它哭,只是拿手指一直对它。
白团子小脾气上来了,扭动着身体躲避伸过来的爪子。
"喂,别哭了",脑海里传来嵘墨的声音。
"呜呜呜,你再让我感慨会儿"
嵘墨咬牙,一爪子拍过去,"他不需要你可怜,现在你该可怜可怜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