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否需要属下在探将军府?\"
修瑾抬手,\"不,本宫亲自去\"
有人设计要见他,他怎能叫人失望?
影一心头一震,主子身份敏感,男扮女装多年,鲜少露面,现在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将军府这块肉。若是发现主子,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属下请您三思…\"
修瑾心意已决,摆摆手:\"下去吧,不要再插手此事\"
入夜
嵘老将军一身风霜,满眼疲惫的回到将军府。
嵘母见其严肃的脸就知求药一事又没着落了。
心里着急,嵘母强忍眼中的涩意,为嵘广褪去朝服。
\"容儿…老夫没用,皇上说前不久贵妃小产血芝拿给贵妃吊命用了\"
化解二郎毒素的药就差这么一味,前几次他向安明皇提起此事,安明皇几次试图用其他药材代之。
今日细问安明皇才道出实情,这无疑是宣判了嵘束的死刑。
悲伤浮于眼中,嵘父声音沙哑,看着生出白发的妻子红了眼。
陈容比嵘父心思细腻,听闻嵘墨与公主婚事的前因后果,心里就有了大概。
血芝的事真假难辨,打压将军府却是板上钉钉。
墨儿不得已崭露锋芒,皇帝有所察,前不久始终观望犹豫要不要救治二郎,如今不过是想借着机会削其一子。
陈容没有和嵘广提起沉重的话题,而是将刺杀一事事无巨细的告诉给嵘父。
其中重点提起到嵘墨交代给嵘丰的话术。
\"这个逆子,简直胡闹,查都未查他如何断定那刺客是来刺杀三皇子的?小小年纪,一肚子鬼主意\"
嵘父拍着桌案,\"不行,我还得去宫中看看,兹事体大,稍有不慎这是要掉脑袋的,嵘墨胡闹,你怎么也由着他胡闹?\"
陈荣抓着嵘父的袖袍,心中无奈,他把墨儿伪装的亲爹都不信他了,真是不知是好是坏。
\"你少贬低墨儿,要我说墨儿的脑袋比你这当爹的不知聪明了多少\"
\"他聪明?别忘了是谁把他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的\",嵘父一通吹胡瞪眼,想起嵘墨干的蠢事火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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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有美人找他,他就屁颠颠的去是吧?色令智昏的东西!\"
陈荣笑意渐消,一掌拍在梨花桌上,桌面生生出现裂痕,在嵘父震惊的眼神中炸裂。
\"墨儿若不去,你知会引来多少眼睛?\"
嵘母胸口不断起伏,指着嵘父怒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外杀敌,受皇帝重视,觉得自己好有本事?\"
见妻子生气,嵘父熄了火,瘪瘪嘴委屈道:\"夫人,我可没这么想啊\"
\"你百战百胜,世人敬你,爱你,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可知猜忌又有多少?\"
陈荣指着嵘父厉声质问,\"大朗断了一臂,皇帝赏金千两,功名二字绝口不提,二郎身中剧毒,皇帝看似关怀,处处搪塞,将军府是你看到的那般和平吗?\"
\"不,不是…\",面对百万敌军面不改色的老将军,见陈荣如同耗子见了猫,脖子都缩在了一起。
陈荣掉下两颗眼泪来,哽咽道:\"墨儿不是想风流,而是他必须风流,做将军府的污点,做你嵘广的逆子,做文武百官口中的笑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