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会员资格还不是真正的难点,真正的难点是马场背后的老板。
据说这家马场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权势颇大,家中和从政的某位高官有些渊源。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位老板的性格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原本可以很好解决的案子,对方却不太配合。
偏偏自己这方的当事人也不是完全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更是铁了心要把马场告到底。
一来二去,这案子就这么落在了安桐手中。
安桐坐在马场内部的休息区内,视线落在场外,深深叹了口气。她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这个案子具体是难在哪了。
拿到案子的时候有多雄心壮志,现在就有多无奈。
最开始她是直接表明身份进入马场,结果直接被对方的工作人员非常“客气”的请了出来。
而现在呢,好不容易用会员的身份进来,但是对方的工作人员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只要她有什么额外的动作,身边立马就会非常“贴心”的冒出来一个工作人员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安桐愤愤的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再这么下去,这个案子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啊。
说白了,这案子明显吃力不讨好,不管能不能办成,总有一方的怨气会落在她身上。
她都有点想放弃了。
即使她刻意放慢了速度,盘中的甜点也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少。
安桐戳着盘中的糕点,试图将它切的更小块一点,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里待更久。
安桐一边戳着糕点,一边假装被外场骑马的人吸引注意力。
她所在的位置虽然和马场有一段距离,但是架不住自己视力好啊。
被吸引注意力有什么问题?
那些人就是再想过来问她“需要帮助吗”都没理由。
此时,外场正巧有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绕场而来,黑色骏马周身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肌肉线条极为流畅。
这个距离,安桐只能看到骑马者穿着一身上黑下白的马术服,戴着一只黑色马术头盔,似乎穿着长靴。
从身形来看,是一个个子较高的女子,宽肩窄腰,一看平时的锻炼就很到位。
安桐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
果然帅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性别。
那人抖了抖缰绳,双腿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安桐明显感受到黑色骏马加快了速度。
不远处正是马术训练用的障碍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