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离开,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折返回来,“太后,若是此事结束,阿茹娜能不能摆脱你一件事。”
“关于周时章?”
挞拉公主嘿嘿一笑,“我知道周时章心中的人是你,不过也没关系,我想与他联姻不过是希望能和太后结为姻亲,相信在太后执政的这些年,大晋和挞拉都不会发生战争。”
“他虽是我表弟,但此事我不会替他做主,公主若想联姻,京城中还有很多人可供挑选。”
被拒绝了挞拉公主也不气馁,她就不信她慢慢啃还啃不下那根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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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她就离开了宁州,周时章虽然很感激她救了自己,不过她缠人的功夫太强了,周时章每每看到她就头疼。
在宁州住了莫约半个月,太后获救的消息传了出去,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时隔这么些日子,裴月姝收到了京城送来的信,长极的,宫里人的,贺兰辞的,还有周府和裴府,每一封都道尽了关切。
她一一回了信,这时徐崇良来禀报。
司倾羽消失,乱党没了主心骨,霍太尉带兵斩杀了五万兵卒,剩下的人四处逃散,已经不成气候。
看来徐州一战也要落下帷幕。
只是裴月姝和霍弛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霍太尉今早传来了文书,请太后过目。”
周时章一听到霍弛的名字就立即变了脸色,显然是恨他恨到了极致。
裴月姝接过,霍弛用词妥当,就是寻常臣下关切太后之语。
他还在文书中说了,徐州大战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他这才无法亲自前来拜见太后,不过他为太后备了一份礼物。
徐崇良道,“太尉大人让人拉了一车东西过来,就在门口停着,看样子是药材。”
裴月姝捏着文书的手微微泛白。
但徐崇良还说,太尉大人甚至送了一个听说医术超群的大夫过来为太后调养身体。
现在她完全确定霍弛知道她有孕。
怪不得他会放自己走,呵。
就连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有孕,他是如何知晓?难道这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她让徐崇良退下,至于大夫和药,她都留下了。
周时章见她脸色不对,过了一会才说起司倾羽的事。
司倾羽虽然能逃出来,但他的家人和好友还在那些人手里,他必须回去。
而他抓拿裴月姝也是那些人下达的命令,跟随他的人都死了,那些人自然不会怀疑他已经背叛了他们。
即便怀疑,他们现在也还需要他这张脸东山再起。
周时章派了不少人跟着司倾羽,就是等着那些人出现。
“让司倾羽是徐州城,那些人不会眼睁睁看他死的。”
周时章明白了,立即下去安排。
他一走,裴月姝坐在椅子上,手轻抚着小腹,这半个月的犹豫已经让霍弛得逞了。
他知道她还是不忍心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可真狠啊,竟然这样试探。
若她真的动了手,他便不会再留情,是死还是囚禁都只是他的一念之间。
可是她没有,他就立即派出了人满心欢喜地想迎接这个孩子的出生,多可笑。
原来他那日说的话是这个意思,他是可以让自己做出抉择,但这个孩子的存在必然会影响她。
她总不能将他留在宫里,结果还是不得不妥协。
只是片刻,她的脸色和语气都恢复了平和,“把那从徐州送来的大夫叫来。”
秦楚进来的一路都颇为忐忑,他觉得少主这事做得委实不厚道,还把他送过来,就不怕太后一气之下把他宰了当花肥吗。
好在没人对他动手,他恭恭敬敬朝裴月姝行礼问安。
虽然裴月姝脸色无虞,但他还是敏锐地发觉她脸上散发出的倦意。
药膳他已经熬好了,他递给她,她也平静接过,默默饮下。
秦楚心中啧啧几声,觉得十二说得一点没错,少主在感情上的确是糊涂了,哪有这样疼人的。
等裴月姝放下药盏,秦楚方才小心翼翼问道,“太后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太尉大人。”
裴月姝看了他一眼,秦楚仿佛看到了翻版的少主,僵在原地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