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玄誉已死,但他绝对的是霍弛心中最锋利的一根刺。
她是有多么厌恶萧玄誉,恨不得他死,可现在却宁愿选择他也不要他。
为什么?
那他这五年的陪伴都成了什么?
岂是她一句后悔能抹平的。
他眼中隐藏着滔天怒火,却还是面色沉静地同她说话,“我只当你方才的话是气话,你再说一次,你后悔什么?”
裴月姝直视他的双眸,一字一顿,“我后悔招惹了你,也为长极是你的孩子而感到不齿。”
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霍弛心口炸开。
他坐起身体,神情悲伤,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冷意。
僵持许久,他语气近乎残忍道,“裴月姝,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有今日的一切吗?”
“互利而已,你别把自己想得太美好。”
真是好样的。
“你果然都是骗我的......你心里从未有过我,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霍弛凄清的笑,可手却撕开了腰间的腰封,缓缓脱起了衣服。
裴月姝目光微闪,是他太过贪心偏执,明知她不愿出宫,却还是要这样对她,她凭什么不能恨他。
他这样的做法和当初的萧玄誉有什么区别?
就因为他所谓的爱,就可以把她关在牢笼里,连她的孩子她都见不到。
她起身往床下走,却被他抓住重重摁在床榻上。
霍弛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可眼神是冷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见她的目光瞟向别处,他道,“喜欢吗,这是万金难求的鲛纱,我特意为你寻的,找了好几年才买到这么几寸。”
裴月姝只觉浑身发寒,他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而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也不过都是儿戏,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将自己掳走藏起来。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耗尽了我的心血,只为博你一笑。”
“我说过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其余人都不配......”
他边说着边解开她的衣服,裴月姝阖上眼睛没有抵抗,她的抵抗也只会弄伤自己。
霍弛颇有些失望,他轻咬她的唇角,近乎自虐道,“我还以为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无情,面对萧玄誉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吗。”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冷笑,彻底没有办法。
“为什么啊......”
他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可到头来在她心中他却是和萧玄誉别无两样。
“卿卿,不要觉得你装作绝情我就会松手,我不会的,你只能是我霍弛一个人,永远都是。”
他吻了下去,尽情享受这具美妙的酉同体。
这里是他的地盘,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不是什么太后,只是他的妻子。
这样的感觉和在景阳宫时截然不同。
他去吻那处,但被她偏头躲开,他眼中一道寒芒闪过,下一秒,他捏着她的下巴,哪怕留下重重的指印。
烛火摇曳,床上挂着的鲛纱散发出水波状的光纹。
屋外的绿昙悄然绽放,颤抖着花露抖落。
可这时他的肩上却传来一阵刺痛,力道大到要将他一块肉都给咬下来。
舒爽和疼痛同在,霍弛面色复杂。
他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背,不死不休。
翌日清晨,裴月姝疲倦地睁开眼睛,霍弛方从她身上起来,他背对着她穿衣,肩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格外醒目。
他丝毫不在乎,伸手抹过她唇角的血痕,温柔地笑道,“累了一晚上,快睡吧,我过几日得空了再来看你。”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