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擦干净眼泪,立马又笑呵呵,“我不盼着有什么福报,只希望我外孙女能和夫人一样,嫁一个周公子这样的好夫君。”
简朴人家的简朴心愿,裴月姝笑着点头,“一定会的。”
门外的周时章听着这话心跳加速,在门口缓了好一会才收拾好心情。
小两口有话要说,陈大娘很是体贴地端着碗离开。
周时章刚说了挞拉公主,裴月姝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霍弛让挞拉公主去纠缠周时章这事做得不光彩,担心加剧二人之间的矛盾,她没有明说。
“五天了,也该回去了,把挞拉公主带上吧。”
两人刚出门,地面就突然传来一阵动荡,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冲了过来。
小村子里的人都吓坏了,还以为是山匪下来打劫,纷纷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大娘也要拉着他们进去,可裴月姝却是目视远方。
霍弛坐在高头大马上,只是片刻间就带着人到了她的面前。
“这......”陈大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霍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微臣恭迎太后。”
“快请起,哀家失踪的这些日子霍大人辛苦了。”
裴月姝虚扶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只是一秒就消散了,换成一贯的假笑。
“不辛苦,只要能找到太后。”霍弛抬眼,目光如刀锋般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周时章。
两人都是一身粗布麻衣,与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十分不符,不过倒是无比般配。
他们消失了整整五天,五天寸步不离、互相照顾,只要一想到这个,霍弛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人。
而霍弛的来到,也让周时章意识到,挞拉公主是给他报了信,一时间对他的厌恶更甚。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他很想和他真刀真枪地打一次。
霍弛十分体贴地备了马车,还充当了一回侍从亲自扶着裴月姝上马车。
小主,
裴月姝看了一眼陈大娘,让人给她些银子。
陈大娘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收留的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物,在地上连连磕头。
周时章坐在车轼上,满眼戒备地看着霍弛,见他也要进去,直接伸手拦住。
“大人身为臣子,怕是不合适。”
霍弛目光阴鸷,“滚开!”
周时章眸光煜煜丝毫不惧,眼瞧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里面传来声音,“表弟,别把挞拉公主丢这了。”
她这话明显是要调开他,周时章虽然不甘心也只得听命行事,谁让只有他知道挞拉公主被他绑在了哪里。
霍弛如愿进了马车,下一秒双手就不受控制地紧紧抱住了她。
那日水那么急,那么冷,她怎么受得了。
“有没有伤到哪?”她身上穿的衣服实在太碍眼,霍弛毫不客气地撕开,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裴月姝现在还感觉有些乏力,“长极怎么样了?那日的刺客没伤到他吧?”
霍弛脸色突变,“呵,你久久不归,可是给我抛了不少难题,你手下的人防我跟防什么似的,我又怎么会知道陛下如何。”
裴月姝浅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一来,也能看得清那些朝臣的嘴脸,往后也不会有人再怀疑三郎的忠心。”
霍弛没搭话,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重重亲了下去,吻得极为缠绵,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裴月姝只觉头晕脑涨,没多久就昏睡在他怀里。
霍弛轻抚着她的脸,眼中是极其复杂的色彩。
说他自私也好,经不住诱惑也好,这是最好的机会,让她成为自己的独有。
一行人并没有回京而是前往城外的一座庄园,周时章意识到了不对,他飞身上了马车,可很快就被暗七踢下去。
不仅如此,其外几个暗卫也纷纷现身。
周时章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手难敌四拳,很快就被暗一擒住,用绳子绑了起来,挞拉公主在一旁笑开了花。
“太后!”
眼睁睁看着霍弛将裴月姝抱进去,周时章目眦尽裂。
霍弛明显就是要将她藏起来,他要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