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后便是沉默。
长极在这,裴月姝也没那个心情与他做那种事。
霍弛心里装着事,他想问周时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明明在心中憋了一天的话,一到她跟前却跟哑巴了似的。
以前的他,不过当她是颗棋子,再暧昧一些,便是他的所有物,他当然可以直截了当地威胁她,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最好远离所有男人,不要让他生气。
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那个脸面讲那样的话,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平级,亦或是说他渴望的东西变得更多更难得到了,所掌控的主动权因此也变得更少一些。
他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出那句话,他又是否能承受住她的回答,她的变脸速度,他不是早就体验过了吗?
霍弛拢了拢她的长发,眼神已经冷却下来,“向嘉善被降为充仪,已经被皇帝遣送回京了。”
“就这?”裴月姝眯了眯眼。
霍弛又说了向敖的事,裴月姝这才有了笑意,向敖这是要为了一个女儿置家族利益于不顾。
“她可真是好命。”她感慨,若是向嘉善不嫁给皇帝,她有这么疼爱她的父亲,无论嫁给谁,这一辈子都会无比顺遂。
何至于来宫里吃这些苦头。
话是这样说,但裴月姝眼中满是残忍的笑意。
向嘉善性子高傲,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落差,而且向敖为了保她,必定在向氏丧失人心,说不定很快向氏的当家人就要换一个了。
等向充仪回宫,才是她真正的噩梦开始。